“……你是说你和那个叫谢峥的男生都是白桃的天命?”
女人惊愕地看向沈斯年,见他语气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后,神情更加严肃。
“那她就更不应该一直拖延着。”
“她有选择的余地,可你没有。”
先前女人还顾忌着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如今听到沈斯年这话后这点顾忌荡然无存。
女人虽然不认识谢峥,却见过几次。一次是在家长会的时候,一次是在高一艺术节的时候。
那个少年和沈斯年完全不同,家世显赫,生的也俊俏,听说白家和谢家还是世交。
哪怕沈斯年是白桃的天命,伴侣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白桃一个人的选择就能决定的?
世家联姻都是为利益不为感情,那个谢峥还是白桃的天命,她不觉得白桃会因为谢峥而选择少年。
就算她愿意,白家会愿意吗?
想到这里女人眉宇之间折痕渐起,看着沈斯年神情晦暗的样子一顿。
“……斯年,这世界上得偿所愿的事情很少。在能及时脱身之前,你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是最坏的打算?还没开始我为什么要做打算?”
少年突然这么反问了一句,那双眸子在夜色里如野兽一般带着戾气。
沈斯年从小到大物欲什么都不高,喜欢的东西很少,但是一旦是他想要的,他会像是鬣狗一般死死咬住不松口。
这个性子让女人很是担心。
尤其是在看到他竟然对白桃这么执着的时候,她不免有些心悸。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会尊重她的选择吗?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
“妈,你怎么和她一样我说什么就信什么?”
沈斯年的面容在光影之间看不分明,夜风拂过他的额发,他的眉似覆了一层霜雪。
“她选择了又如何?谁能保证他们走得长远?”
……
晚上十一点。
这还是白桃自穿到这个世界以来头一次回来得这么晚。
平常这个时间点白衡早就休息了,白桃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刚一走进来,“啪”的一声,墙上的开关响起,灯一下子被打开了。
整个屋子亮若白昼。
“哟,舍得回来了?”
青年抱着手臂居高临下注视着白桃,余光看到她耳朵上的红痕一顿。
“可以,玩得还挺刺激的。”
“……”
是玩得挺刺激,但不是那种刺激。
白桃沉默了一瞬,知道自己顶着这个咬痕说再多也只是越描越黑。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游乐场玩了一转没尽兴还去开房了?”
“?!哥,你,你胡说什么?我们还未成年呢!再说我和沈斯年也不是那种关系,我就是陪他出去过个生日,不小心玩得忘了时间而已,你别想歪了。”
白衡挑了挑眉,调侃着说道。
“不是那种关系?看来还是我误会了,我看你这一掷千金的样子还以为你对他上心了。”
“不然怎么过个生日而已,卡都要刷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