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久了。
看样子他的情况要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要糟糕。
白衡让她先不着急过去,等到对方主动给她打电话了再说。不然去了很容易刺激到他,反倒适得其反。
这道理她也懂,只是拖的越久总是越危险。
谢峥那么能忍,那么要强。
他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可是她不能。
她标记了他,她有责任。
如果对方真的落下什么后遗症了,她这辈子都不能安心。
想到这里白桃深吸了一口气,发现那边人还在说什么,停下脚步准备再继续听一耳朵的时候。
一缕冷香悠悠从身后覆了过来。
——是紫罗兰的香气。
白桃心下一惊,猛地回头看了过去,刚好和沈斯年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脱离了依赖期的少年信息素很稳定,不会再因为看到她有任何情绪波动。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他眼眸一动,看着眼前两日没见的少女半晌。
“你标记了谢峥?”
“?!你怎么知道?”
“依赖期已经过去了,意味着标记也褪去了。可是你身上的信息素依旧很稳定,而且……”
沈斯年说到这里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手指一动,从习惯性选择的那桃子汽水的位置移到了一旁的苏打水上。
“很难闻。”
他的感知力自从被白桃标记之后便敏锐了许多,谢峥的信息素按理说他是嗅不到的。
加上谢峥的占有欲太强,oga之间互相排斥,他一靠近就感受到了那尖锐的气息。
白桃不知道沈斯年指的是谢峥的信息素,因为前后主语太过模糊,她以为对方是在说她。
也是,他现在依赖期也过了,没了标记的影响,恢复到了最初排斥她的状态再正常不过。
她也没觉得冒犯,甚至怕他不舒服,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两人距离那么近,这一动作自然也落在了沈斯年眼里。
沈斯年神情一顿,眉宇之间折痕渐起。
他有些不愉,下意识想要上前一步,还没付诸行动,发现自己依赖期已经过去了。
用不着再像之前那样和她接触。
大约是条件反射吧。
竟然差一点就靠上去了。
他喉结滚了滚,这时候才想起自己一开始要说的事情。
“他请假是因为依赖期吧。”
“……嗯。”
“他情况很不好,我当时被他刺激到了没控制住,标记了好几次。他当时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我……”
白桃习惯性把沈斯年当成了倾诉对象,因为之前依赖期两人相处得还不错。他也总是会耐心倾听,有时候还会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所以她在对方询问的时候没忍住一股脑都说了。
“我对你们的标记过程没兴趣。”
沈斯年一改之前的温和,神情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