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眼疾手快夹了个猪鼻子进嘴里,含湖的说:“这种好酒肴,不得配好酒?你喝什么?还喝一毛烧啊?”
王祥海悻悻地说:“是九零大曲,什么一毛烧?你它娘的狗鼻子闻不出酒味来了。”
大胆又来了块猪耳朵,说:“好些日子没喝一毛烧了,真忘记这熊东西什么味道了。”
王祥海气的不行:“你少给我一二三四五的装!还好些日子没喝一毛烧了,你咋了,好日子过多了?有钱了?”
大胆得意洋洋的在胸口搓了搓,又来了一块猪鼻子:“那可不,现在家里两个强劳力,又有分红,我爹娘还是轻劳力能支援我,那可不有钱了?”
王祥海说道:“行行行,你家里有钱了,你别吃猪鼻子了,就他么几块呢!”
漏勺给王忆准备的猪头肉不算多,只是零零散散的装了两个盘子应景,或者说一盘子猪头肉一盘子猪耳朵。
王忆吃饱了,把卤蛋和菜推过去笑道:“行了,慢慢吃,这里菜有的是。”
他对漏勺说道:“漏老师,再给切点猪头肉,看看有没有酱肉了,也给切点,让咱同志们喝个早酒!”
漏勺说道:“没有酱肉了,有霜肠还有昨晚上蒸的腊肉。”
王忆说道:“那就弄过来,让那个建筑组的都过来喝一口——控制一下啊,每人顶多二两半,工地上干活不比其他,必须得注意安全!”
大胆哈哈笑:“行行行,我就爱吃蒸腊肉。”
王祥海摇头叹息:“你应该爱吃猪脸,你不要脸,缺啥补啥,得补补脸。”
大胆一愣:“那你不得吃个猪鞭啊?”
王忆听着两人斗嘴哈哈笑。
他收拾了一下跟秋渭水去散步。
好春光,要珍惜。,!
是能向你们学习、像你们这样,那各家村子生产队里哪能还有那么多倒挂户、漏斗户?”
借着酒力,他突然来了脾气,说道:“他奶奶的,为什么我不愿意大吃大喝?现在很多基层干部把党性丢了,把领袖同志的叮嘱给忘记了,光想着享受,一点不肯为人民吃苦!”
“他们现在在吃喝上相当过分,就说这个吃鱼吧。”
桌子上有红烧梭鱼、有煎带鱼也有一条清蒸大鲈鱼。
他便指着鲈鱼问道:“这鱼肠子你们怎么处理了?”
王向红说道:“一般是洗干净了炒韭菜或者拌凉菜。”
周民栋愤愤不平的说:“那你知道我们公社一些干部怎么吃吗?”
“他们现在吃鲈鱼,真他吗吃出花样来了!”
“十斤以上的大鲈鱼,他们捕捞了直接破开肚子,不吃肉,专门吃鱼肠子。”
“嗯,他们怎么吃?他们吃出花样了,把鱼肠清理干净了,搞一点肥肉、搞一点新鲜的海虾取虾肉还有搞一点鱼肉,一起剁馅灌入鱼肠子里做香肠,你说说、你说说,这像话吗?”
王忆陷入沉思。
妈的,这些人真会吃,还可以这么吃吗?
必须得尝尝!
王向红唉声叹气:“现在社会上歪风邪道的很多,国家该管管了。”
周民栋点燃一支烟,说道:“就得管一管,你们队里好,所以能干的下大集体,我们那里大集体不行了。”
“老百姓都说,大锅饭乱喳喳,肥了干部肚子坑了大家——多气人、多气人啊,真是一粒老鼠屎,搅坏了满锅好汤!”
酒意上头,两个干部开始批评起这个世道来。
王东方上来送菜,滴咕说:“行了吧,爹,有些话不能说,搁在十来年前你们说这个,传出去要挨批的!”
王向红:“你给我滚!”
王东方缩了缩脖子,麻熘的滚了。
这顿饭吃的挺好,氛围很好。
最后周民栋喝多了,王向红把他给架到了船上,挥手送他离开。
等到周民栋乘坐的运输船离开,王忆和王向红就要赶紧带队去放养虾苗搞养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