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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大人自然要比小孩更忙,外岛有俗语,叫“做屋打船,昼夜不眠”。
不管是盖房子还是打新船,这都是生活中最忙碌的事,今天上梁,岛上热闹非凡,不少社员忙得团团转。
大梁送到,这时候一些老人便去教学楼的大门两侧张贴对联。
但对联还没有准备好。
只是教学楼的大门口准备了一张长桌,长桌上放了笔墨纸砚。
接下来轮到黄有功出场。
他像模像样的学古人的架势,走到桌后一手提起笔一手握着铁皮酒壶,仰头‘咕都咕都’就是一大口烈酒。
烈酒入喉他大喊一声‘好’,用嘴巴抿了抿毛笔尖,饱蘸墨汁后抬笔就是龙飞凤舞:
建新屋事事如意顺顺顺,起大梁步步高升发发发。
这幅对联拿走,他又提笔写下一幅新对联:
巍巍学府进文气,雪天萤席出状元!
写下这两幅对联后他还仰天大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人群里的王墨斗两口子一个劲挠头皮。
尬的头皮要离家出走。
自家这亲戚真的很……很那啥!
但很多人却觉得黄有功这番表现很有文人雅士的风采,齐齐鼓掌大喊:“好!”
黄有功一看不少人给他鼓掌,顿时精神抖擞准备借着酒劲再整两句更尬的。
王忆赶紧把他拖走了,说道:“贴对联、上梁,那个李老师、毛老师,你们不是有拿手绝活吗?亮出来啊!”
李岩京从布袋子里掏出唢呐而毛海波则亮出了二胡,一个鼓腮帮子一个摇头晃脑,然后一曲高亢欢快的调子传进人群中。
社员们听的痛快,又纷纷鼓掌喊:“好!”
李岩京和毛海波同样受到鼓舞后精神抖擞,曲调连连变换,后面接连奏响欢快音乐。
多数人不懂唢呐曲子,便问道:“这是演奏了什么?”
“王老师你见多识广,你知道吗?”
王忆傲然道:“别的不说,同志们,我对音乐是手拿把掐,不管是唢呐曲还是二胡曲,我听过之后肯定能一下子就说出曲子名称。”
“我怎么有点不信呢?”徐横疑惑,“校长我不是信不过你,主要是这有点厉害啊——你说这是什么曲子?”
王忆立马说:“《百鸟朝凤》!”
徐横眨眨眼睛,问道:“哦,这就是《百鸟朝凤》啊。”
不少人连连点头。
或许大家伙没有听过《百鸟朝凤》的曲调,但至少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大家伙不是都没有听过《百鸟朝凤》,黄有功便听过,说道:“不可能,这演奏的不是《百鸟朝凤》!”
他这话说的笃定,可还是用眼神去询问了秋渭水。
因为小秋老师现在醉心音乐对十八班乐器都有所研究。
事实证明他问对人了,秋渭水说道:“前面是《喜迎春》,接上去的是《庆胜利》,应该是吧?他们演奏的不错,但曲调不是特别精准,所以我可能说错了。”
众人疑惑的看向王忆。
到底谁说的对?
王忆坦然说:“小秋老师说的对。”
“那你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是《百鸟朝凤》?”徐横翻愣着白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