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她还活着。
那个时候的云沫精神早已崩溃到了极致,每天依靠安眠药仍然无法入睡。
他不知道的是她早就想死了。
但父母临死前说活要让她好好活着的。
她不能不听话啊。
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父母死在自己的眼前,她亲自开的枪。
每天深夜的时候她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恐惧就像恶魔一样缠着她,还一直在她耳旁念叨着:动手啊,你杀了你父母,你凭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个废物。
一刀又一刀地划在自己的胳膊上。
但她记得父母的遗言,残存的理智撕扯着她的思绪。
灵魂早已破败不堪。
这一次,她终于死了。
临死之前,她躺在他的怀里,终于笑了。
是释怀的笑。
是这段时间最快乐的笑。
她说‘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会陪他一辈子’。
她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女孩。
她在等他,他要去找她。
他的女孩一定等了她好久好久了。
她在害怕吗,她的伤还在流血吗,还痛吗……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好想知道啊。
为什么啊?
小鹿,你到底在哪儿啊。
凌景文跟着秦临深在深山里找了好久好久。
“阿深,回去休息一下吧。”凌景文拉住秦临深的胳膊。
“再找找。”
执拗的态度根本劝说不了。
继续吧……
“老板,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那一瞬间,秦临深好像听见有一根弦断了。
但他仍然在哄着自己。
不是她,肯定不是。
“在哪儿?”
秦临深一行人被带过去。
那里有很大一片烧毁的空地,空地上躺着好几具烧焦了的尸体。
根本分辨不清身份。
秦临深蹲下看到一具焦炭的手指上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
颜色已经黑得分不清原色。
尸体被烧的残缺不堪,甚至是连性别年龄都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