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脑海中一切想法都围对视让路,他怔怔地看着鹤见稚久,不知为何,他开始能明白刚才那些突然钻进他脑子里的话的意思了。
谁曾想鹤见稚久话语一转,他耸了耸肩:“开个玩笑,我又不是中二病,为这种事情赌上性命太不值得了。”
“我和流的理想才是重中之重,这样的事情仅仅当做最后的提问就足够了,生命初始不值一提,我要获得的是最后理想的胜利。”
鹤见稚久笑着,他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于是故意上前,低声向无色说出了自己要做的,恶劣至极又明明白白地把结果摆在他面前。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掌控一名王权者。”
“让他无论被迫还是自愿的将自己的权力移交出来,和我同生共死一起应对德累斯顿石板施压给我的一切针对与诅咒。”
他几乎是傲慢地在俯视王权者,以弱者之名对峙强王者:
“于是我选中了你。”
鹤见稚久抓住无色的手,将他从愕然之中硬生生拽出来,然后把枪塞进他手心里之后——对准自己,这次是心脏。
这是无色第二次拿枪对准鹤见稚久。
上一次在hora酒吧的天台上他敢就着楼下全员聚集的吠舞罗成员也要杀死这个人类。
那时的嘲弄、蔑视、讽刺、一切恶意此时都报复了回来。
都在鹤见稚久的一句:“来吧,我亲爱的第七王权者,伟大的无色之王陛下,您应该做出选择了。”下变得无比可笑。
逼迫与自我驯服。
在求生的渴望面前他还能选择什么?
无色之王抬头看了看天幕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还记得自己从混沌中诞生,被赋予王权者能力时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瑰丽璀璨的模样,美轮美奂的大剑是他野心的开始,现在也成为了他被钳制的软肋。
谁会拿达摩克利斯之剑威胁王权者呢?
也就只有鹤见稚久这样的家伙了吧。
果然这世上最为可怕的,便是不顾一切的普通人。
“我……”
无色掌心松懈,让枪支摔到地上。
他垂下脑袋,一只狐面从躯壳里钻出来,回答着:
“——”
…
“流。”
磐舟天鸡喊道。
“有什么变化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比水流回复道,他正请琴坂帮他翻阅纸质文件,一边还要把数据导入到自己的终端上,正分身乏术。
磐舟天鸡叹了口气,他走过去告诉比水流:“无色之王消失了。”
比水流这才从纸质文件里抬起头,“什么?”
“半个小时前,无色之王让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空长达十三分钟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而在半个小时之后,他消失了。”
“彻底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了,scepter4对第七王权的监控数据全部归零,就连jungle网络也追踪不到下落,悬赏对他的跟踪全都断在了最后达摩克利斯之剑出现的一幕。”磐舟天鸡摇了摇头,将终端放到比水流面前给他看。
照片里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令人意外的残破不堪,不过追踪表明在不久前无色之王被赤王和吠舞罗堵截了,这种情况勉强还能
解释。
“他最后消失的现场呢?有什么发现吗?”比水流皱起眉头看这张照片,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意料。
稚久吗?
但稚久还在医院里,他刚从危险期脱离,能醒过来就很不错了。
“没有,监控和周围的人流当时全都被无色之王的王域断掉了,紫和须久那现在都在附近调查,有结果会第一时间报告过来。”磐舟天鸡顿了顿,他也怀疑起来。
“流,不会是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