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瑜,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在等着你吗?因为他很清楚,你一定会前往。到那时。他在胡瑕设下天罗地网。你让我等怎么办?
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六月雪跪在梧攸的面前,将手中的剑拔出,呈在手上。
“陛下,若是执意离开,那便先杀了臣。从臣的尸体上先踏过去再说。”
他苦苦紧逼,所谓的不过是明唐,守护明唐是他程家人的使命。
梧攸看着以命相逼的六月雪,心中很明白,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下定决心,一但他离开明唐,他便当场自刎谢罪。
梧攸不想辜负衣衣,不想让她为自己牺牲如此之多,如果早知道让她放她离开,会生出如此事端。
当时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的,这些年,渡黄泉对他的折磨,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他不希望衣衣为了当年那些事情,一直处于愧疚之中。
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衣衣能够平安快乐。
梧攸端坐下,垂下头,低声道,“朕这条命,本就是偷活下来。
朕很清楚,朕的阳寿几何?
永安世子,虽年幼却聪慧过人,朕会拟旨下旨封他为太子,让你成为他的太傅,由你在,就算朕不在了,明唐依旧不会乱了套。”
六月雪万万没有想到梧攸会与他说这些事情,他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梧攸,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渡黄泉,不是无解,夏蝉衣为了你,独自前往胡瑕,而今你却能说出如此丧气之话。”
梧攸刚要开口,却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看来老夫来的真是时候。依照老夫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可从来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妥协之人。”
傅岫抚摸着胡子,悠悠然地走了进来。
六月雪与梧攸对于圣医的到来,也着实有些意外。
“圣医,你怎么会来此?”
傅岫轻笑一声,抬手走上前,轻拍梧攸的肩膀,“老夫没有看错人。
蝉丫头也没有看错人,陛下能时刻将蝉丫头放在心上,也不枉费蝉丫头为你求来的命。”
梧攸心中起了疑惑,连忙开口询问道,“圣医这话是何意?”
傅岫淡淡道,“药,蝉丫头已经让人送到老夫的手中。
陛下体内的渡黄泉之毒,老夫可以替陛下解开陛下也不必如此早早等我立下遗诏。
老夫,可不希望,蝉丫头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陛下,既然想要去胡瑕,将蝉丫头救回来,也该考虑到陛下的身体状况。
陛下一日不解开渡黄泉之毒,便一日无法安定。
更别提带蝉丫头回来。”
梧攸望着圣医,脸上担忧的神色更加的挂不住,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衣衣能如此之快的从顾祁瑜的手中拿到药,想必一定为他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
顾祁瑜何其狡诈,又怎么会轻易将药交出,想来衣衣一定给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