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亭子里,似若无其事地坐在两侧,虽未有一人先开口,却各自心中都明白这是在试探着对方。
但终究是文疏雨先率先开口,七十她来见夏蝉衣是心中有些许疑惑,她必须今日解开。
“听闻夏姑娘与明唐皇青梅竹马,感情颇深,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据我所知,夏姑娘似乎与陛下的交集并不多,方才的消息,当真是令人吃惊,只不过不知道明唐皇听到这个消息,又作何感想?”
夏梓煦却似乎并不愿意像她这样弯弯绕绕,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唐桔梗,你又为何出现在胡瑕?你不应该早就死在御牢之中吗?
如今却又换了一个身份,不知陛下知晓,会不会派人来向顾皇要人,你觉得顾皇会不会将你送出去。”
文疏雨眉心紧蹙,如此直接的话,反倒是不似她从前的性子,这其中透露着古怪。
但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夏蝉衣的眼神很是疏离与冰冷,语气之中似乎在刻意的模仿。
夏梓煦见文疏雨一言不发,转而起身,“唐桔梗,你若是安分守己,你我倒是可以相安无事。
唐家罪过,你罪不至死,既然留你一命,你就该懂得珍惜。
如今你以文疏雨的身份在胡瑕,应当不希望自己身份暴露。”
言罢,夏梓煦便要转身离开,然而此时的文疏雨却冷声一笑,悠悠然,“我却绝对你我这样的人,是命中注定无法做到相看两不厌。”
这极具挑衅意味的话被撂下,刹那间,周围的氛围都变得极为诡异。
双方四目相对,眼神交杀谁也不肯让谁。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群宫人冲了过来,“奴才见过熹嫔娘娘!”
文疏雨这才收回眼神,眉头紧蹙,紧盯着面前这群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
“回熹嫔娘娘的话,我等是奉了太后的命来缉拿贼人夏蝉衣。”
言罢那人便向后伸手,身后之人立刻冲了上来,将夏蝉衣包围起来。
夏梓煦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群无用之徒,手中的力道微微动起,却似想到了什么,转而松开了衣袖下的手。
他们冲上前就要挟持住习夏梓煦,然而她却后侧一步,拉开距离,冷声道,“我自己会走。”
为首的大太监见状转而看向文疏雨低声道,“奴才这就不打扰熹嫔娘娘你了。”
秋菊悄悄走上前,心中满腹疑惑,“娘娘,你说太后这是要做什么?”
文疏雨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若有所思地望向夏蝉衣的背影。
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她就是夏蝉衣……
秋菊见娘娘不开口,于是乎再次开口道,“娘娘……娘娘……”
回过神来的文疏雨这才看向秋菊,转而淡淡开口道,“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陛下?”
听到这话的秋菊却有些不喜,“娘娘,为什么要告诉陛下?借着太后的手不好吗?”
文疏雨:“给陛下一个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