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如此考虑朕,朕当真是欣慰不已。”
文疏雨淡淡一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抬手勾住顾祁瑜的脖子。
伊祁泽漆对于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她心里一直记得,不敢有丝毫的忘却。
夏蝉衣想要救他,那么她便一定会阻止夏蝉衣。
伊祁泽漆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逃的掉。
双儿看着这背后素色衣衫上的血迹,不由地为姑娘感到心疼,她看着伤口一次次愈合,一次次被撕裂开,便不由地眼眶红润。
她与姑娘相识时间不久,但却能感受到姑娘的坚韧和善良。
她是一个好人,不该得到这样的结果。
可是陛下行事,她又不敢多言。
蝉衣透过面前的梳妆镜自当是能看到双儿的神色。
她有些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药如今她虽然拿到手,却无法亲自将其护送到师父的手中。
她害怕其中会有变故,身体的疼痛加上内心的煎熬。
让她越发的憔悴,可她并不后悔!
双儿拿着药小心翼翼地为姑娘上药。
尽管她再怎么小心,也依旧会很疼,可蝉衣却从未发出过一点声音。
这便让双儿更加的心疼,可她却也无能为力,唯有照顾好姑娘。
双儿拿起一旁的素色衣裳,便要替蝉衣换上,然而蝉衣望了一眼衣衫,却微微摇头,低淡道,“换件朱红衣裙吧!”
双儿的手微微一愣,这颜色略微显得有些老气,与姑娘的年纪不相符合。
但双儿知道,这是姑娘倔强的表现,她是不希望血迹渗透出来,被外人看见。
蝉衣看着双儿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拉出一旁的椅子,示意双儿先坐下。
“姑娘,怎么了?”
蝉衣眼眸微转,悠悠开口,“双儿,与长夜似乎关系很不一样?
长夜性子冷淡,嫌少言语,怼人冷漠,但对双儿似乎很不一样?”
双儿抿了抿嘴,眼眸下垂,似乎在想着什么,约莫半响,她这才轻叹一声,“我是长夜未过门的妻子,我们俩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我的态度稍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