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府。
凌辰韫高坐正堂之上,一言不发,眸子里带着如同冬日里冰冷的湖水,让人望而却步。
台下夏如画与唐桔梗端坐在下,相较于唐桔梗的不在意,夏如画此刻如坐针毡。
她不后悔今日之事,只觉得陛下过于偏心,为何不查清楚那夏梓煦的身份,就这样草草了事。
她觉得陛下未免也太不公正,证据确凿之事,陛下却也能好不起疑心,这根本就不符合陛下的性子。
凌辰韫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虎啸的厮杀感,“谁准你们动手陷害的!”
这声响,若是旁人怕是早就被吓瘫软在地。
可是唐桔梗却丝毫不畏惧,抬眸望向凌辰韫,眼眸里是无所畏惧,神色淡淡,薄如烟雾般的嗓音,“为何不可,不是朋友便是敌人。
岐王,你要登位,她便是你最大的阻碍。此刻动不了他梧攸,夏蝉衣就必须死。”
她的话语不轻不重,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冷酷无情,仿佛杀一人如同杀鸡宰猴一般轻松无二。
凌辰韫紧握着双拳,转而紧紧望向唐桔梗,低声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唐桔梗笑而不语,抬眸望向凌辰韫,她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喜欢夏蝉衣又如何?还不是被她牵着跑。
如此乱人心智之物,还不听话,留着有何用?
一旁的夏如画连忙开口,“王爷,唐姑娘说的没错,王爷若想登位,夏蝉衣必须死,她若不死,断然会为梧攸解开身上的毒,到那时王爷又该如何自处。
她夏蝉衣是王爷你前进路上的拦路虎。”
她恨夏蝉衣,无时无刻不想让夏蝉衣死。
凌辰韫转而怒吼道,“滚!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夏蝉衣是你的妹妹,你们身上留着同样的血脉,怎可如此狠毒。
来人将侧妃压下去,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夏如画心中一震,转而挣脱上前要来带走他的人,眼神里是伤痕,低声道,“王爷,我母亲就只生我一个,我与她夏蝉衣根本就不是姐妹。
还有王爷眼里的夏蝉衣多么美好,那不过是假象罢了。
王爷说我狠毒,难道夏蝉衣就不狠毒了。
她给我下毒,让人绑架我,恐吓我,还有我的右手手筋就是她挑断的。
她曾想自我于死地,怎么?我反击王爷就说我恶毒了。
我对王爷情深义重,而她却丝毫不在意王爷的感受。
王爷何时能回过头看看我!”
言罢,她转过身,挥袖离开,她的心里有太多的委屈与不甘。凭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夏蝉衣这般的优厚?
凌辰韫看着夏如画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转而望向唐桔梗。
唐桔梗见状也不由地轻声一笑,“王爷,当初我就同王爷说过,王爷你掌控不住夏蝉衣的。
让你早做打算,如今可曾后悔?
王爷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凌辰韫眼眸深邃,目光中带着一抹狠意,“什么两条路?”
唐桔梗低淡开口,“第一娶了夏蝉衣,我与姑母自然不会在对她动手,而且你继位名正言顺。
第二,毁了夏蝉衣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