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延控股集团总部在海市,西南分公司位于山城的商务新区。
近年,达延全球化步伐走得快又稳,产业遍布各大洲。前掌舵人文博延病重倒下后一直由其女婿掌控,在文博延病重前,达延其实已经算是他女婿天下,翁婿两人在达延全球化步伐上纷争众多,霍岩手段了得,先是赢得一票大股东的支持,后又夺大半权,后来斗争白热化,文博延在高速上病发来不及送医造成了脑死亡,达延完全落到霍岩手上。
那时候,他的权利几乎能呼风唤雨。突然之间,来到山城,一待就是两年整。
这次离婚风波,使得达延股价动荡,隔三差五的小道新闻冒出,一旦离婚成事实,达延被分割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这件事相当重大。不过仍没有确切的,关于达延如何被分割的消息。
各方都几乎在等,可以说,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没错,可也关乎大家,就连达延子公司底下的那种小小材料商都在做吃瓜群众。
蒙思进这一招臭又狠。
他让一帮人跑到达延大门前和保安大打出手。
那些人都社会上的老油条,砸得达延门前喷泉雕塑毁坏了好几根。
嘴上嚷嚷着,要见霍总,保安不依,双方互殴。
等警察来,这些人早跑上准备好的套牌面包车逃之夭夭。
第二天又过来闹。
早上、中午、傍晚、晚上,不分时间段,像恶心的臭虫,无处不在。
集团员工广受纷扰。
不过,蒙思进并不满意。
这天晚上把曾小山叫来,大发雷霆,“怎么回事?让你堵霍岩你堵了吗!”
“堵了!”曾小山一五一十道来,“在他车底安装了追踪器,不过他行踪很奇怪,天天出城又天天回来,每天早晚两趟……”
“小山啊小山,”蒙思进气道,“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被耍?”
“这?”曾小山犹豫。
蒙思进狰狞笑,“一定是这样了。他身边有个小年轻的保镖,小子眼神野的很,你在他老板车底放东西,这小子不一定是等闲之辈啊。”
一语成戳。
曾小山回去好好跟踪了一番,结果发现,原本安在那辆劳斯车底的追踪器居然在一辆卖菜车上,每天晚上出城拉菜,凌晨三四点回来,勤快的很。
蒙思进得知消息,气瘫在沙发,“所以弄了半天,对他根本不痛不痒,我这边一通忙活,他在那儿看笑话呢!”
曾小山表情犹疑,“有消息说他今晚会经过崇坪山,到时候……”
蒙思进这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山城的高温对他一个海市长大的相当具有考验,他怕自己娇贵的身子在这里中暑闹笑话,干脆就躲在酒店指挥,这会好不容易听到点实质的消息,他脸上并没有高兴神采。
实际上两天一过,蒙思进就稍微冷静了,“我不能真把霍岩宰了,文文不会饶我,那些刀就收了,带些电击器、甩棍之类的不要命的东西,最不济也要把他车砸得乱七八糟,让他没有好日子过,走哪儿都有我的影子,这就是离婚的代价。”
曾小山笑,“知道了。”
“你笑什么!”蒙思进恼火。
曾小山否认,“我会办好的。”前两天还是把霍岩肠子捅出来,弄死之类,这两天就改口变成砸车了,蒙思进这变化可以说在曾小山预料之中,那毕竟是他妹夫,冲动之时很容易放狠话,可曾小山要真那么做,事后蒙思进一个反悔,曾小山就里外不是人了。
他其实早知道追踪器在卖菜车上,硬是拖了两天,让蒙思进气消了再汇报。
蒙思进现在的想法才是他真实的意图,把霍岩烦死,给点颜色瞧瞧,不致命但也绝不会好过。
俗话就是,不死也脱层皮。
曾小山领了命去。
……
崇坪山在市区。
山势起伏,草木葱茏。不算偏僻的地方,有几个红色旅游景点,一家带国际会议中心的酒店,两座大学,白天旅游车来来往往,旅客遍布各处。
一到夜晚,那几个曾经处置过□□人的红色遗址是没半个游客,毕竟没有谁,会有兴致在夜晚来这种地方,即使是革命遗址,也因曾经的血腥而望而却步。
在山脚下的大学也要坐上很久的车,才会到山上,唯一在山腰的那家国际酒店倒是不乏人流。
那辆劳斯劳斯在出酒店门就被盯上。
黑色的哈弗像幽灵紧紧跟在车子后面,到了一个大转弯处,超车过去,始终在前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