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和其他人约会。”他静静地,直白地答。
声音低沉,给人微微带笑的错觉。但这抹笑绝对不是给的索菲亚、这个问问题的人,而是他回复中的那位“其他人”,他正在和这位约会……
“操!”程星洲突然暴站起来,“我好像知道你的其他人是谁!”
他声音如雷,宛如掀起地中海上的巨浪,带动的围观者接连不可思议惊声,“是谁!是谁!”
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一场大赛过后的放松派对上,什么辣聊什么!
程星洲激动无比,但这会儿竟然卖起关子,“你们倒是自己猜啊,蠢货!”
“切!”大家都骂翻了他。
文澜被逗得无声乐。肩膀都微微起伏。
程星洲坐下来后,忽然咬牙切齿在她耳边,“不正好和你的初吻今天早上没吻合吗?都是现在进行时,双向的!”
“你别瞎说啊你……”文澜皱起眉,慎重其事对对方回了一句,声音小,恐怕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但表情、势子拿捏的特别稳当。
程星洲一时大脑短乱,开始怀疑了自己一句,“……不对吗?”
文澜笑得不行。
程星洲眼神一下阴阳怪气了,低嚷,“你俩最好别凑一起去——专门合伙整人!”
文澜对此置之不理,悠闲地又灌了自己一口果汁。
旁边的西蒙一摇头,一副自己早看破的高深莫测样儿,“我就说他俩不一般!”
这场热闹里,索菲亚无疑最受伤了,她甚至念念不舍地回了一句,“我该怎么求你,难道下跪吗?”
霍岩无奈笑,“抱歉。”
彬彬有礼。
但是美人总要有人关怀的啊,这时候基地老板带头出马了,很会做和事佬,将索菲亚搂到一边去,安慰个不停,其他男士也陆续上阵,等了一晚上,终于有功夫让索菲亚从霍岩身上收回精力,其他人可不得赶紧表现,一时场上热闹。
索菲亚是浪漫的法国人,胆子大,也看得开。过了一段时间就被一位男士哄走了。
她一走,场子里就收敛许多。
毕竟白天的赛事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很多人一一告辞,离开了场地。
最后零零散散的剩了五六个人。
西蒙喝得醉熏熏,没一会儿被程星洲拉着到房里抽雪茄去了,还有人在海岸线上散步,有人躲在绿树下聊天,原本拥挤热闹的场地中央好像瞬时清净了。
残余的篝火摇摇晃晃,像在跳一支风情的舞蹈,和一开始的旺盛比起来,此时,尽显柔情。
连海风都慢下来,不过大海的声音却清晰着,天地变得更加原始。
小小的灯照耀在一旁,彼此的脸足够清晰。
文澜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坐到沙滩上,自己的旁边。
他手指修长,端着装烈酒的杯子,粗犷又性感。和喝红酒时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时而看着篝火慢慢散去;时而瞥向海边,看夜晚潮起浪叠;时而专注看着她眼睛,听她说话,嘴上带着笑,眼底是最柔和的善意。
文澜心境特别的柔软,可能比掌心的沙子更软、更细,她微微垂着眸,听着篝火最后的声音,忽然启唇,“今天没有机会到我使用那个,所以现在特别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人阻拦你吗。”他挑了挑眉问,接着,摇头笑。
霍岩给她的感觉很玄妙。
他是英俊、挺拔、伟岸的,赋予女人安全感的,今天下午甚至面不改色将程星洲从大海底下救回来,他的眼神也锐势,包括声音、说话语气,彬彬有礼中带着距离,索菲亚那类的花蝴蝶对着他都小心翼翼。
文澜该怕他,对他有所防备,但是,和他这么坐在沙滩上,彼此衣着都轻飘飘的像要随海风离去,身无一物似的,无比亲近、坦诚。
他永远给她,无比柔情的感觉。让文澜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