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只剩游烛与楼齐两人。
抬手招来摄像机,按住暂定。
少了抱住他的一条手臂,青年只能曲起腿,像盘住一般支撑着自己不要掉下去。
楼齐:“下来。”
“呼——”
声音再无压抑,暧昧而迷离的息声好似咬住耳朵所发出。
“唔……”他的身体却动也未动,反倒是手臂下垂着落在他的xiong前,一片雪白晃晃悠悠的。
“你确定吗,现在放下……唔,放下我,我肯定是、呼……肯定是要……”
楼齐的脸色更黑了。
果然是那个轻佻的虞游烛。
既然这个方向没有水流,那么必然是在另一方向。
楼齐没再废话,直接大步朝前走着。
直到隐约听见水流声,穿过乱生的树枝,楼齐松开了手。
“自己去洗。”
被他放下的人好像很委屈,红着的脸颊像是春困早起后的倦乏,不满地看了楼齐一眼,还是乖乖脱下鞋袜挽起裤腿,深一脚浅一脚到了溪流边。
这是一条从上向下的小溪,游烛侧着身体手指扶地,一条腿蹲在一旁的石头上,另一只腿尝试着朝前伸着。
白皙的脚背与笔直小腿一起弓直成一条优美的弧度,圆润的指尖小心翼翼的点了点流动的溪水。
“好冰——”
他拉长了声音,脚尖带起一串水珠,又缩了回去。
这回全都踩在了石头上,试过水的脚趾向下蜷缩着抓住石头上的青苔。
游烛抬头看向楼齐,困扰地问道:“怎么办?”
像是迷茫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灰色的眼睛会用信任击破你内心坚固的盾壁,得以让他轻松入侵。
因而楼齐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紧抓的脚趾,从他茫然的脸上移开。
他望着远处不断落下的溪水,哗啦啦的击碎在石头上,无聊时可以看很久。
楼齐就一直盯着那里,说道:“冰一点不是正好吗,给你降温。”
冷漠无情的声音。
那人顿了顿,转转脑袋很轻易被说服。
“你说的对哦。”
他隔着下唇咬住牙齿,闭紧双眼一脚踏进了冰冷的溪流中。
游烛正好踏入一个向下的窝中,看着不深,水流却直漫过膝盖,将裤根都打湿。
小腿短暂抽搐,冷得身体打了个重重的寒颤。
放下另一条腿,小半边身体都沉没在水中。
“好冷……”
稍微呢喃,终于变得平静的声音。
游烛低着头,五指张开,透过指缝间的狭小空隙看没入水中的身体。
黑色的裤子浸泡湿透,微微鼓起,随着溪水轻轻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