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这奇怪的体质留在外面时时刻刻都难受着,只有完全属于他的家勉强可以有安全感。
下到楼梯时,系统问道:【宿主先生,为什么不杀了司长安先生。】
游烛:【你可以看到原主的记忆吧,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
系统:【不用怕,我可以帮您修改监控和清除记录,很容易的。】
从声音就可以听出的怂恿与跃跃欲试。
游烛短暂无语了一瞬。
停车台在对面,他一边穿过无人马路,一边道:【不要,我对杀人没有兴……】
右手边不远是地下车道,明亮车灯就在这时突然亮起。
【宿主小心!】
青年回过了头,一片大白的世界,他的身体顷刻淹没在刺目的灯光中,也成了那灼眼的白。
眩晕,短暂失明,好似被针所刺。
如聚光灯尾随,话筒怼在唇边,无数目光紧盯舞台中央的小丑。
由紧张与恐慌包裹的心脏,这是属于原主的情绪。
抬高右手想要遮挡,双腿却在下一秒失去了力气。
左右晃动,红色汽车在上坡顶点将将刹住。游烛伸手想要扶住点什么,手指却在触碰到汽车冰冷而光滑的前端边缘后,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童一瞪大了眼睛看着晕倒的青年,紧张到牙齿都开始打颤:“齐齐齐哥,我我撞撞撞到人了,怎怎怎怎么办?”
狭长的后视镜中,男人原本正闭目休息。突如其来的刹车让他身体略微前倾,随即掀开眼皮轻飘飘看了童一一眼。
隔壁大厅刚举办完慈善晚会,造型师为他精心做出的发型已略微凌乱。三两缕碎发破开黑色眼瞳,将他面容的温润冲淡,徒添几分凌厉。
童一心脏紧抓了一瞬。
却又好像……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个男人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所有恐慌在冷静指挥下成了安心。
楼齐说:“去看看他有没有事情。”
“好……好!”
车门打开,童一走到车前,蹲下了身体。
灯光闪烁晃动,却迟迟未有人出声。直到楼齐等得有几分不耐烦,指骨一下下规律地敲击着门把手,童一终于站了起来。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人。
“齐哥……是虞游烛。”
童一望了眼车中的男人,视线却又左右飘着,似偶然般不停低头看怀里的人。
青年背对着楼齐,只露出一个圆润漂亮的后脑勺。几缕黑发贴在脖颈,更衬得衣领下那片皮肤似雪一般白。
虞游烛。
楼齐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一个有印象,却又记忆不深的人。
微微颦眉:“死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心不在焉的不停看他。
“不不不没有!他还活着的!”
童一连忙回着,声音有些激动。青年随着他的动作歪了歪,朝着灯光垂下了脑袋。
楼齐猝不及防看见了他的脸。
修长白皙的脖颈如被折断的花枝,却又被手臂生生拦住,漂亮的花抖擞着于车灯的明亮下。
像一张曝光过度的坏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