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观沉默了一下,接着伸手摸了摸青色小猪的脑袋,抬头笑道:
“这可没地方买,是我偶然捡到的。”
“两位,如果要算卦的话,不如先坐下吧。”
束观回头看了看刚才被青色小猪压垮的长桌,走过去从边上拉来了两张椅子,放在了屋子正中。
李长卿悠然坐了下来。
束观却是依然怀抱小猪站立着。
“不知女道长今天来,是因何事想要求卦?”
“听说束先生如今在申城被人誉为活神仙,算卦看相无有不准,那不知束先生能不能算出我是因何事来求卦呢?”
李长卿静静地看着束观,问了这么一句。
“经常会有客人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也如女道长般问我这个问题。”
束观同样很平静地道:
“一般遇到这样的客人,我会回答他,如果不相信我,那么可以起身离开。”
“那束先生你到底是算的出还是算不出?”
李长卿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依然平静地看着束观问道。
束观淡淡一笑,又转身从断裂的木桌下拿出了一个龟壳,几枚古铜钱。
他把龟壳放在李长卿身前的地上,然后将几枚古铜仁钱递给了李长卿。
“这位女道长,请你将这几枚钱币,扔到龟壳之上。”
李长卿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过了那几枚古铜钱,手腕上轻轻一甩,几枚古铜钱准确地落在了龟壳之上,然后滑落在地。
束观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铜钱,点了点头道:
“原来女道长你今天来,是想找一个人。”
“束先生不愧是申城人人口中的活神仙,算的真准,我确实是来找人的。”
李长卿手腕再次一翻,纤美的手指间,多了一只“燕子”。
染血的,纸折的燕子。
她将染血的纸燕递给了束观。
“我想要找的人,就是他。”
“束先生不如帮我算算,当初折这纸燕的人,如今身在何处。”
“听说束先生算卦,从未失败过一次,想来你肯定能算出来吧。”
李长卿眼中闪过些许促狭之意地道。
“如果束先生算的出来,我必有重谢。”
“如果算不出来,我觉得你这家算命馆也没必要再开门了。”
束观接过了那只染血的纸燕。
直到此刻,他的神情依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然后他抬手将那染血的纸燕举高了一些,迎着屋外射进来的阳光,眯眼仔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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