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为了那个薛保坤,不值得。数十年修行,难道最终只是为了那一剑吗!也只剩下那一剑吗!”
束观涩声说道。
“我不是为了薛保坤,甚至不是为了天规,是为了师傅,为了善已观,善已观不能再出……”
芮剑翘本来想说什么,只是却突然停下了,看了束观一眼。
束观顿时脸色变得很苍白,他知道施剑翘没有说出的那句话。
善已观不能再出一个叛门而出的弟子了!
从五百年前的栖霞真人,到如今的自己,如果再出一个三师姐,那么善已观真有可能被道门直接给取缔了。
这些话,芮剑翘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不想伤束观的心。
但是……就真的要用三师姐的命,去维持善已观的存在吗?
这是一道让人无法选择的选择题!
不过,我才不做选择题呢。
束观突然笑了起来。
“三师姐,得罪了。”
他抱歉地这么说了一句,接着就准备对芮剑翘出手。
善已观可是大师兄生活了四千年的地方,吕祖敢不敢把善已观取缔先另说,就算真被取缔了,那也是以后的事。
保住三师姐的命,却是眼前的事。
总归要先顾眼前,再论以后。
只是就在束观准备用天音降魔功直接震晕芮剑翘,将她带离这里之时,窗外的阳光突然变的明亮了无数倍。
仿佛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在这一刻落到了这家“鹤来春”茶馆的外面。
然后束观和芮剑翘身边的那扇窗户,在明亮至极的阳光中,悄无声息地化为了最细微的齑粉。
阳光射了进来。
阳光射向了束观。
不,那不是阳光!
而是一道比阳光还有明亮耀眼的剑光。
和这道剑光比起来,刚才不管是施剑翘的那一剑,还是那位七仙盟弟子的那一剑,都不过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束观眯了眯眼,浑身瞬间寒毛直竖。
光以剑而论,虽不是他见过的最强一剑但却是他此生面对的最强一剑。
当然,也只是以剑而论。
若论此剑对他的威胁,也不是他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
比不上那个蚌女精,比不上源樱子,也比不上前些天的范无意。
束观完全可以用袖间的牛耳尖刀,直接斩断这道剑光。
只是在烈日般的剑光之后,束观还是隐约看见了一道红影。
束观知道此时来的是什么人。
所以自己真的要简单粗暴地斩断她的剑,毁了她的剑心吗?
这又是一个让人为难的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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