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钟山之下,真的有这么一处地宫的话,虽然应该跟大师兄无关,但说不定也能发现一些秘密呢。
至少肯定是跟神猴军,跟已经同样覆灭的天庭有关。
更始帝睡梦中的那句“受命于天”,在赖声教授和钱静安听来,或许以为只是一句修饰之语。
但束观却觉得受命于天,可能是真的受命于“天”!
然后他点了点头道:
“既然是钱老您所托,行云又岂敢推辞,不过……”
束观顿了顿,接着朝赖声教授微微一笑道:
“……不过,我们不妨先把酬劳讲好。”
旁边的钱静安顿时瞪了他一眼,刚才这小子说得好像很给自己面子一样,没想到转眼就开始谈起价格来了。
其实束观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为什么当初他要把走马馆收费的规矩订为“不灵不收钱,给多少看你自己心意”,就是因为他实在是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这种事情,在束观的身上,没有任何一点可以成为一个成功商人的因子,所以如果不是幸运地成为了修行者,他的这一世,即使拥有前世的记忆,大概率至少选择从商的话,依然不会混得太如意。
而此时厚着脸皮跟赖声教授谈报酬的事情,无非是刚才的见猎心喜罢了。
“束先生不知想要多少酬劳。”
赖声教授倒是毫不在意地问道。
“如果我能帮赖教授找到那处地宫,我希望赖教授能把那册五符经还有那根玉如意赠予给我。”
“没有问题!”
赖声教授立刻爽快地答应道。
那两样东西他根本不知道价值,而且现在对赖声教授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得上找到那个地宫更重要。
束观悠悠站了起来。
“钱老,赖教授,我先回去拿点东西,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在钟山山顶见。”
“对了,赖教授,你让人带一些玻璃镜子去,最好是一人多高的那种大衣镜。”
“大衣镜?束先生要多少?”
“二十二块吧,不过为了防止路上损坏,多带几块也无妨。”
……
两个小时之后,束观的身影出现在了钟山山顶,他手中拎着一个皮箱,低头望去,山道之上,一行人正抬着不少箱子踽踽而行,却正是钱静安,赖声教授带着十来名学生正登山而上。
不过等他们等到山顶起码还要二十几分钟。
于是束观移开了视线,然后他开始看山,看树,看石,看山中流淌的溪流,看树林间阳光洒落的斑斓,看裸露的山石在山崖上的排布。
渐渐地,束观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
上一次登上钟山之顶,他只是看了大江和钟山一龙一虎形成的气运大势,没有看过钟山本身的风水地脉。
但是此刻观这钟山之风水脉络,束观果然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那些风水之气流动的路径,跟钟山天然的地脉走势并不相符,仿佛被人为地硬生生地改变了一般。
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才让束观误以为是此地龙盘虎踞的气运之势被破坏,让所有的灵气全部变得紊乱。
但此刻再看,整个金霖之地的风水之气乱成一团乱麻是没有错,但是钟山之上本身属于此山的风水之气,虽然偏离了原本的山脉地势走向,但其实却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另外有一条脉络让它形成了循环。
钟山之下,果然有玄机。
要改变一处地方的风水走势,以束观如今在风水堪舆术上的修为,也是做得到的。
但是就算束观暂时改变了一处地方的风水走势,那也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风水就会恢复原先的走势,风水之气和地势地脉本来就是相辅相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