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山中砍木烧炭,是一件危险性极高的工作,时有人会发生意外,而如果有帮众重伤残疾甚或死亡,纪泉顺也是规定帮中要将帮众及家属照料终生。
这是很少有帮会愿意这么做的事情。
所以纪泉顺此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声望都极高,关于这一点,从杜文强此时面对那纪泉顺时,脸上客气敬重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
杜文强介绍完了,然后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并没有开口请束观出手帮一下纪泉顺。
杜文强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的人,要不要帮,全由束观决定,他绝不会越俎代庖多嘴一句。
只是杜文强看着束观的目光,隐隐间却也是有想要束观出手帮一下的意思的。
束观平静地望着纪泉顺,淡淡地说了一句道:
“我需要知道原因。”
如果这老者不肯说,那他还是不会出手,这是原则问题,不是随便可以卖杜文强面子的事情。
“纪老爷子,即使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请告诉束先生,杜某人敢以青帮的名声担保,只要你说出来,束先生绝对会出手相助。”
杜文强连忙在边上劝了一句。
纪泉顺的脸上露出了异常犹豫纠结的神情,良久之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涩声说道:
“这块木炭之中,住着我们炭帮的炭神,但只有修行者的灵力,才能将他唤醒。”
藤箱里面装的,赫然竟是一块木炭。
那是一块方方正正,形状极为规整的木炭,木炭的长宽高都在一米左右,将整个藤箱塞的满满当当的。
这是一块很巨大的木炭,至少对于木炭这种东西来说可以用“巨大”两个字来形容了。
很少有木炭会烧成这么大,这么方整,你很难想象这块木炭到底该怎么使用,除非将它敲碎。
只是除了巨大之外,这块木炭却再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很普通的一块大木炭而已,束观看了一眼旁边炉子中的碳火,没发现任何区别。
但是那老者似乎对这块木炭无比重视,因为在那藤箱之内,铺着厚厚的紫色锦缎,似乎是当心路途上不小心磕到这快木炭一般。
问题是里面铺着的那块锦缎,价值恐怕都足够买上一大车木炭了吧。
“束先生,请问您能不能在这块木炭上,注入一点你们修行者的那种……灵力。”
然后,束观就听到这位名为纪泉顺的老者说了这么一句话。
束观再次怔了一下,不仅是因为这老者说出了“灵力”这两个字,更是因为老者这个奇怪至极的要求。
要自己把灵力注入那块木炭中?
真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
“请问纪老先生,你可以先告诉我理由吗?”
然后束观问了这么一句。
纪泉顺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神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般,他摇了摇头道:
“束先生,你能不能不要问我原因……”
他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束观的面前。
“只要束先生能帮我这个忙,这张银票是我给束先生的报酬。”
束观看了一眼那张银票的面额。
一万。
这位纪泉顺倒是大手笔,夜和自己原先观察,这老者绝不是什么普通人,否则又怎么可能随手就拿出这么一笔巨款。
只是这一万银元在如今的束观眼中,真的不算什么了,而且就算这纪泉顺给他在多的钱,在没有知道原因之前,束观也不可能这么随便将自己灵力注入这块看似普通的木炭中。
“束先生,能不能不要问我原因。”
纪泉顺哀求般说道,他又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束观的面前。
同样是一万面额。
“……不管束先生要多少报酬,老夫都愿意给,只请束先生能帮老夫这个忙!”
“纪老先生,抱歉,这不是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