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杜宾的手臂将周尔冬环得更近,像动物守护自己的领地般严严实实的搂着,埋在他的脖颈处闻了闻:“你身上好香啊。”
当时也就是没镜子,杜宾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看向他的眼神有多么露骨。
片刻钟之前面对外人的冷肃的眉眼此刻早已收起,他的目光甜如蜜糖,暗含着某种狂热的痴迷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
周尔冬确信,要是那时的自己点头说答应和他在直升飞机上做什么,他一定也会答应的,那时他的眼神就有这么疯狂。
“…………”
周尔冬首先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的确有点热。
“你不会………”
他当时是真的怀疑杜宾真吃错了什么。毕竟在不久之前的晚宴上,他仅仅作为杜宾公开的继子,都能被不少人搭讪,更别说杜宾自己了,全程身边的人就没少过。
那么多人,保不齐是什么时候着了道?
周尔冬甚至还想到了杜宾刚才从他那里没收的那包由陌生人塞给他的那包烟,想着总不可能是那个烟的问题吧?
杜宾似乎猜到他的想法,笑出了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又牵起手亲了亲手背:“想什么呢,我没事,我怎么也不会中这种低级的圈套…”
周尔冬依旧不怎么相信:“嗯。”
“其实有一点后悔了,我本来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让大家知道你是我的,但…”
说到这他停住,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是不是收到了很多联系方式?或者询问你是否单身的话?”
周尔冬:“嗯。什么意思?”
“忘记跟你说了,今天又不下于三个人和我问了你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想联姻之类的…我全部都拒绝了。”
杜宾是个神经病,
这一点周尔冬深有体会。
不说远了,就说前几天吧,原本别墅里有一位年轻又爱笑的
女佣负责打扫他的房间,为其每天更换床上用品。
对方比较健谈,每次都很主动和周尔冬打招呼,他也就回复了几次?具体几次忘了,反正绝对并不频繁。
就其中一次被杜宾看到了,他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负责打扫他房间的家佣就换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
这要说和杜宾没关系,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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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难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杜宾到底在想什么,例如那天晚上他俩没在直升机上做什么,下机后,他看起来居然还有些失落?
十一点五十九分,周尔冬记得很清楚。那天他还特意看了一下时间。
当时他俩刚从直升机上下来不久,因为失重感的关系,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记得上一秒还和杜宾聊大学的事儿,聊到时候他是住校还是走读,还问到了杜宾以前读大学的感觉。
杜宾突然说他都没读过大学呢,说他以前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小混混,后来被父亲认回去以后才开始正儿八经的学习各种管理经营等等知识。至于学历,他的确出国待了一年,约等于花钱买的学历。
这还是周尔冬第一次听他说起他以前的事儿,因此听得很是认真,心里也觉得自己自己比平时更了解他了,然后他感觉他的手不知不觉就到了他的腰间。
随着清脆的一声咔哒,皮带扣开了。周尔冬看向依旧还在正常讲述过往的男人,又看看他手的动作,反复确认几遍后,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亲眼目睹从时间由11点59变成0:00。
“你已经十八岁零一天了。”男人就像被施了什么魔法,到午夜十二点就原形毕露,“可以了吧?”
周尔冬只对上他的视线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面上依旧还是装作不理解的样子:“…然后呢?”
寂静的夜里,杜宾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清晰,他主动牵着周尔冬的手,往他的手心里塞进一串冰冰凉凉的钥匙。
“帮我解开好不好。”他似乎知道自己的继子要说什么,说完又重强调了一遍,“我只要你帮我解开。”
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担心自己的继子不开心,末了男人还冲他笑了笑:“求你了…”后面还有两个字,是附在他耳边说的,很轻很轻。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这是周尔冬第一次穿西装礼服,不怎么适应的他扯了扯领带,又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紧绷感顿时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