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月向前一步,姿态从容,对上幻海阁一众的眼神,道:“幻海阁七位弟子之伤,已由我归雪回春峰之人悉日照顾,料想该不会有生命之碍。”
“连长老为何只言我宗弟子的罪过,却不言你宗弟子,千里迢迢赶往我归雪山脚下,布以幻阵,埋伏在我宗这位弟子回宗必经之路上。”
“你幻海阁的人,当真没有抱杀心吗?”
连常川的脸色沉下去,手几乎要将拂尘捏断,他道:“我幻海阁同你归雪无冤无仇,何故要来截杀你?我宗弟子是有错在先,为了十派会武,想来探探归雪虚实,但罪不至死……”
他叹口气,“你当也看过我幻海阁之人的伤口吧,从脸,就这儿,一直到脚上,密密麻麻都是剑痕,我还第一次知道,你归雪号称君子之剑的天地明心剑法,竟然也能有如此狠辣的效果。”
乌茂庭走到姜辞月身旁,道:“连常川你也是阵法大家,该知道你幻海阁之人布的是什么歹毒阵法,如此,我们同你幻海阁各退一步,自己管教自家弟子不就行了?”
蓬莱的岑宗主此前一直没说话,高坐主位之上,此时笑吟吟道:“两宗啊,都冷静冷静,无非是弟子间起了些龃龉,当不至如此啊。”
他道:“不知现下幻海阁弟子伤得如何,若真如连长老所言,只要将他们所受的伤,同等地加诸在这位剑尊高徒身上,此事就了结了吧。”
乌梦榆遥遥打量了一番蓬莱的岑宗主,她手里握着剑,在这乱糟糟一片的时刻,从归雪的队伍里站了出去。
“岑宗主,我以为你此言不妥当。”蓬莱的风从她耳畔拂过,乌梦榆感到前所未有的镇静。
“既然幻海阁诸位弟子来我归雪讨教,那这一仗也该算在十派会武里,那你幻海阁比试技不如人,被伤了难道只会让长辈来讨公道吗?”
她声音清澈,自认为说的时候也没有冒犯之意。
然而那位幻海阁的连长老还是一副气急攻心的模样,道:“长辈们说话,哪有你一个小辈来插嘴的道理,你归雪是何等家教门风?”
“再者,剑不伤在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痛的,若我幻海阁弟子性命不保,我必定取这季识逍项上人头。”
法杖定在地上的声音很轻,怀谷方丈咳嗽两声,插话进来:“连施主,话也不能这样说,我观这位季小友的模样,你幻海阁该已动过许多刑法了,既然此事确实由你幻海挑起,何不就此收手?”
乌梦榆虽此前在仙法会上听过怀谷方丈的课,但也同他没什么交情,此时怀谷方丈竟然愿意为归雪说话。
她心中很有几分感谢,望了望怀谷方丈,却见他面容慈祥,淡淡一笑。
怀谷方丈一说话,其余几派也纷纷站出来说话,话里话外是想将这桩事大事化小,让两派以和为贵。
连常川又呛了几句,但都被归雪的人一一挡了回去。
他最后只能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