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把爱不爱挂在?嘴上的姑娘,害不害臊?”虞晋笑了,曲起手指在?她额头?轻轻弹了弹,“行了,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元朝才不会让他蒙混过关,“快说,你会更爱谁?”
虽然已经成了夫妻,但在?某些事?上,虞晋也?是第一次。他本?就是内敛的性子,情之?所至时,自然能说出那些夫妻情话。
但寻常时候,到底会有些不自在?。
虞晋自然也?是。
他轻咳一声,本?想转移话题,然偏偏他心爱的姑娘在?这种时候最是敏锐,哪里容得他逃避?
对上那双堪称虎视眈眈的眼睛,虞晋微微别开视线,到底还?是干巴巴的回了一句:“……自然是你。”
元朝终于满意了,见?他面色微红,大发慈悲地放了他。
“算你过关了。”话音未落,她就抬头?,在?虞晋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笑意盈盈,“这是奖励。”
“我继续睡了。”
说完,元朝就松开了手,当真?躺了回去,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倒是被留下?的虞晋深深吸了口气,直到平息了身体陡然生起的热潮,他这才重新躺了回去。
只不过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幸而他今日要去上早朝,又干巴巴躺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起床了。他以为元朝睡着了,动作很小心,悄无声息地下?了床,穿好衣裳出了房间。
待到房门重新被关上,元朝却是睁开了眼睛。
没了另一个人的存在?,这间屋子的温度似乎下?降的特别快。便如身旁的床铺,不过半刻钟,便没了一点余温。
元朝睁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她其实还?有些困,但又不想睡了——她不想再梦到前世了。可她怕睡着后,又做梦,如此,不如不睡了。
好在?也?没这样干躺多久,天便亮了。
元朝索性起了床。
袭月和飞云进来伺候。梳洗时,元朝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平安符还?未给?师兄!”还?有她亲手绣的鸳鸯香囊,因着避子药的事?,竟都忘了。
“郡主不用着急,反正?王爷应该能在?府中待几日,待他上朝回来,您便能给?他了。”说到这,袭月忍不住笑,“等?收到您亲手绣的香囊和亲自求来的平安符,王爷定然会很欢喜。”
一旁,飞云也?说:“但凡是郡主送的东西,王爷从来都很珍惜。便如上次郡主送的青松香囊,王爷可一直戴在?现在?,可宝贝了!”
“那当然了,那可是心爱的姑娘送的礼物,怎能不珍惜?”袭月笑道,“依我看,若郡主不给?换,王爷估摸要把那香囊带一辈子呢!”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丫头?胆子是越发打了,连主子都敢编排了?”元朝轻哼一声,不过经两人这样笑闹几句,因噩梦有些低落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我瞧着,不如早点把你们嫁出去,也?找个如意郎君如何?”
袭月和飞云一起摇头?,齐声说:“不要,郡主,我们不想嫁人,就想伺候您一辈子!”
“我又不是那等?恶主,哪里会让你们伺候一辈子?”元朝摇摇头?,见?两人急着要说话,便道,“反正?我话放在?这儿了,你们若遇到了心仪的人,便来告诉我,我给?你们作主。”
袭月与飞云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三人名义是主仆,但在?元朝的心里,她们早已是她认同的家人。
上一世,她死得太突然,来不及安排这些事?,这一世,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无论你们往后嫁不嫁人,都是我镇国公府的人,是我卫元朝的人。要嫁,我便给?你们配上嫁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若不想嫁,我也?养你们一辈子。”
其实,她早已放了两人的身契,实际上,袭月与飞云都不是奴籍了。
“郡主……”袭月与飞云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