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凌怀修站在树下,“忙完了,顺便看看你,还看到这么一出大戏。”
“说真的,你刚刚很厉害,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
陈德韵二十几年里,夸奖的话从没人说过,只是第一次有人夸她。不管怎样,她都体会到了心里的暖意。
“明天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现在这颗树下约好在一起去。”
一天就对付过去,本来陈德韵还在想着怎么找到顾华驰,因为她也不认得他家在哪里,也不好意思找人问路,被人晓得可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约定好还省事。
晚上回到家,烧水擦擦身体,把孩子也洗洗,看着闺女躺在床上,咧着嘴笑着,陈德韵轻轻亲了孩子白嫩的脸。“心心,你是妈妈的开心果,看到你疲惫一下就消散了。”
和孩子说了会话,陈德韵就睡过去了,本来这几天的事一个接一个,以为会失眠,结果直接睡到九点多。
收拾收拾自己,就出门了,远远望见凌怀修站在树下。
“走吧。”
再一次从民政局出来,恍如隔世。谁也不会想到以陈德韵的性格会这样做。
“你先等会,我去商店买点东西,拜访一下你家里人。”说完就径直走开。
“唉,唉,不用不用。”这次结婚本以为就是走过形式,主要是满足凌怀修,先不到他还看重这些。”
在外头敲门,“来了来了。”陈老太太不知道门外的人,两条腿倒腾的很快。
“谁啊?”开了门,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外,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几,面貌也很帅气,与主流的帅气不太一样,手里拎了不少东西看起来都是档次货。自己家里可没有这么有钱的人。
“年青人,你找谁啊?”忽然看见自家女儿站在男人身后,这架势两人肯定认识,陈母眼睛滴溜溜的转,小心思多的不行。
如果认识,可得让儿子巴结上,荣华富贵都在眼前。
陈德韵知道她妈是什么德行,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就拽不下来。让他不来偏要来。
“哟,德韵这是谁呀?你说来就来了还拿东西干嘛,太客气了。”
“赶紧坐坐坐,我去给你们切点水果。”
陈德韵回家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迎接她的永远都是嫌弃的眼神。自己孩子出生这么长时间,一个礼物都没有,原以为她妈就这个性子,现在看来是钱少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没必要来我家。你是钱多没地方花,来我家扶贫来了。”
“我妈可不好惹,你小心粘上甩不掉。”陈德韵小声的说道。
“我来这是想让你妈把咱们的婚事宣传出去,最好那两人也知道,就是不能当面看到他们的脸色。”
凌怀修笑着说,“至于你妈,到时候我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
另一边陈母急着跑去喊他儿子,起码在有钱人这露露脸。
陈德韵的弟弟叫陈金宝,顾名思义就是陈家金贵的宝贝,从陈德韵记事起她被要求要对弟弟好,以后嫁人了也不能忘记弟弟。
在这种环境的荼毒下,陈德韵没成为伏地魔就很不错,性格软弱都不值一提。
陈母端着一盘水果,招呼着凌怀修吃。挪到陈德韵身边坐下,“死丫头,这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陈德韵说不出来,她还没有进入到这段儿戏般的婚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