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握住了亦嫣的手。
亦嫣看出李庶福晋眼中的哀求,神色复杂地抿了抿嘴,沉默半晌,提议道:“那咱们出去和秦大夫再商议一下弘昀的伤势。”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在孩子们面前讨论他的病情,
李庶福晋听出亦嫣话中的意思,立马会意扭头请秦大夫到外面。
…
“秦大夫,您真的再无办法了吗?”李庶福晋声音颤抖地问道。
秦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
“请问秦大夫,三阿哥的脊椎骨是不是已经愈合了?”旁边若有所思的亦嫣发问。
秦大夫点头:“小孩子身子骨恢复的快,他腰间的伤早已接好,但经脉未恢复,才使得他双腿毫无知觉。”
亦嫣早清楚这所谓的经脉,指的是人体里的神经。而这神经断了现代医术都很难接回。
不过亦嫣观察了一段时间弘昀的治疗过程,忽然意识到,这些医生治倒是治了,但却从不嘱咐病人做康复治疗。
亦嫣忽然意识到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其实人体很是神奇的,就像是人的内脏器官,你掏出来随便摆放回肚子里,它都能自主回归原位。
就好像脑子里有一套系统似的。
从此推测,那么断了神经是不是也可以通过不断地练习,让大脑长期接受身体要站立,或者行走的讯号,它再重新给你连接上呢。
虽然这是亦嫣的猜想,但她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这个法子,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嘛。
于是她提议道:“大夫,我想请求您个事。
秦大夫诚惶诚恐道:“哎呦,侧福晋您可折煞老夫咯,您有事就直接吩咐老夫就行了。”
亦嫣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我想借你之口,让弘昀多多站起来和走路。”
当然,其实她们也可以直接架着弘昀做康复练习,她之所以想通过秦大夫之口,也是想加强弘昀的信念感。
毕竟医生的话,总比她这个普通人权威吧?
李庶福晋用一副你疯了的表情看着亦嫣:“弘昀的双腿都没有知觉,你让他怎么走?”
亦嫣笑道:“自然是让人扶着他完成了。”
李庶福晋和秦大夫更是疑惑不解了。
而亦嫣怕李庶福晋误会她的意思,便编了个故事,说她东北老家那边有个人,因摔下马落得个下半身瘫痪,但他没钱医治,就想着靠自己重新站起来,结果在他在日复一日练习下,他不仅能站起来了,还能走路了。
“我之前也是怕,这是什么阴差阳错的野法子,所以才没有说出来,可眼下所有大夫都对弘昀的腿伤束手无策,所以我就想着,索性死马当成活马,试一试吧。”亦嫣最后补充道,然后看向李庶福晋:“李庶福晋,你觉得如何?”
李庶福晋早已激动不已,握着亦嫣的手,回头看着秦大夫道:“好,好,就按侧福晋所说的法子去办吧。”
…
当听到秦大夫说弘昀还有站起来的可能,室内的孩子们精神不由一振。
弘昀面上难言激动,但却是质问道:“秦大夫,是不是我侧额娘和额娘让你这么说,来安慰我的?”
秦大夫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是很快他又按照亦嫣的吩咐,将她编的故事,当成他所遇到病例回答了弘昀。
“不过这条道路,困难重重,是以,老夫也不确定最后三阿哥一定能站起来。”
秦大夫说这话,本还是不想弘昀抱太大希望,可正是他这句不是百分百确定的话,却让受过大人们诓骗的弘昀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