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和程树伟的话虽然不多,但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都很关心国家大事,一聊起国家形势就有说不完的话。
当然,两边长辈聊得这么投缘,跟程蔓和陆平洲结婚多年也有关系,夫妻俩感情和睦,又有孩子,为了小家庭的稳固着想,他们都不会在亲家面前甩脸子。
因为氛围好,吃饱喝足后他们没有立刻撤,而是坐到了牌桌前打麻将。
坐到牌桌前的是四位女同志,也就是王秋梅、李春华、明岚还有程蔓,其他人在她们身后观战。
刚被推出来时,李春华本来想拒绝,虽然麻将是国粹,但每个省的规则都有些不同,她不会玩临江本地的。
王秋梅却觉得这不算事,说道:“麻将这东西一通百通,你跟我们说一声你平时玩的规则,我们玩两圈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程蔓知道李春华其实也爱打麻将,便笑着附和道:“玩一会吧,大过年的您也放松放松。”
原本李春华拒绝的心就不是很坚决,听她们都这么说,便改变主意道:“那玩一会吧,不不过我们既然来了临江,也该按照本地的规则玩一玩。”
规则学起来不难,李春华这么说了,王秋梅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太纠结,简单说了下胡牌的规则。
李春华是打麻将的老手,规则熟悉得很快,没一会便道:“可以了,我们洗牌开始吧。”
王秋梅点头道:“行,咱们先试两圈,不算钱。”
程蔓问道:“后面怎么算钱?”
打麻将不算钱没意思,可打得太高也不行,属于赌博了,王秋梅说道:“咱们自家人玩就不要打那么大了,打五分的,二番一毛,三番两毛这么算,一块钱封顶。”
封顶一块,打一下午输赢也就十来块,不算太少让人觉得没意思,但也不会太高踩红线。
几人听后都没意见,于是牌局开始。
四个人中,要问谁麻将打得好一些,那肯定是王秋梅和李春华,明岚工作忙,只休息的时候偶尔大一圈,程蔓打得更少,基本过年才上牌桌。
但李春华不熟悉规则,王秋梅开局牌运不佳,缺什么不来什么,而程蔓则刚好相反,要什么摸到什么,开局直接胡了封顶番数。
赢了的程蔓却并不高兴,叹着气说道:“可惜这局不算钱。”
其他三人则庆幸道:“还好不算钱。”
程蔓:“没事,我会继续赢的!”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大话真的不能说,胡了封顶番后,接下来连着四五局,程蔓再也没有赢过。
到后面陆平洲都看不下去了,新的一局开始后,忍不住伸手指点媳妇。
陆平洲刚开始指点程蔓时,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毕竟她输得确实有点惨。但当程蔓在他的指点下连赢三局后,王秋梅忍不住了:“不上牌桌的不能说话啊。”
听到这话,坐在饭桌前和陆父聊天的程树伟往牌桌这边看了眼,王秋梅看到说:“我没说你们。”
和表哥表弟们凑一起玩游戏的程程突然抬头,大声说道:“我知道!外婆在让爸爸闭嘴!”
陆平洲看向闺女,呵呵道:“就你聪明。”
程程没听出老爸在阴阳怪气,骄傲地抬起下巴,她就是很聪明啊!
看着程程那模样,围着牌桌坐的几人都笑了起来,程亮半开玩笑道:“你们闺女都听出来了,待会打牌自觉点啊。”
程亮说这话时声音挺响亮,但很快不自觉的就变成了他,因为程蔓牌运好起来了,不用陆平洲指点也能赢,一直输的变成了他媳妇。
程亮坐在王秋梅和明岚中间,能看到两个人的牌,一看到他媳妇出的牌不对,就低声咳嗽。
王秋梅沉浸在牌局中没注意到,但他对面的陆平洲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发现端倪后果断告状:“妈,二哥在偷看你的牌。”
“我哪有。”
程亮矢口否认。
“二嫂每次出牌不对,二哥就会咳嗽提醒。”
程亮心虚,捏了捏嗓子说道:“我这是嗓子不舒服。”
但这理由骗不过纵横牌桌多年的王秋梅,她直接一巴掌拍二儿子背上:“我说我这两局怎么这么不顺,原来是你在通风报信,给我坐那边去!”
“我真没有。”
程亮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妹夫冤枉我呢。”
然而他已经失去了王秋梅的信任,老太太态度坚决道:“反正你不许再坐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