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爷子看向厨房,又想到她刚才吃鱼的异样,心里有了推测。
容老夫人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一个眼神就明白过来,结合她之前的症状,她喜上眉梢。
“这是……”
“要把过脉才知道。”容老爷子说:“正好也许久没有给阿软诊过脉了。”
他的意思是先不说,免得空欢喜一场。
“好,好。”容老夫人有些坐不住,她放下搪瓷杯:“我去洗碗!”
容老爷子见她这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摇头而笑。
苏娉刚洗完碗,正在擦灶台,看到外婆进来,她笑着问:“锅盖也要洗吗?”
“不用,不用。”容老夫人看到她剔透的眸子,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催了,陪她说其它的事。
等她把菜板也洗干净,这才一起去客厅。
“阿软,坐这儿来。”容老爷子笑着对她说:“最近还有觉得心悸吗?外公给你切个脉。”
“没有呀,很久没有心悸了。”苏娉想了一下,“就是最近好像容易眩晕。”最近的工作强度有些大,她长时间在和组员讨论研究课题。
有时候凌晨两点才将将散会,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她坐到容老爷子旁边,伸出皓白的手腕给他诊脉。
因为平时不太方便,手上的银镯和木珠串都取了下来,只有哥哥送的一块银白色钢表。
手指搭上去,容老爷子神色温和。
容老夫人反而最紧张,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瞥见旁边的葡萄,她问道:“阿软,这个葡萄你喜欢吃吗?”
“还好呀,”苏娉弯眸,唇边有浅浅的梨涡:“挺好吃的。”
她心里更紧张了,揪成一团,目光落在外孙女白皙纤瘦的手腕上。
容老爷子收回手,他看向外孙女,问:“最近还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苏娉想到自己经常熬夜,不好意思道:“就是有点容易犯困。”
“傻孩子。”容老爷子叹气道:“脉象来往流利,圆滑如珠滚玉盘。”
“是滑脉。”
“……”苏娉半天没回过神来。
“多久了?!”容老夫人连声道谢天谢地,她赶忙坐到外孙女旁边:“你这孩子,自己都是医生,怎么连这个也没察觉?”
苏娉有些恍惚,最近太忙,月事很久没来也没注意,反而有时候会松了口气。
生怕影响到正事,想着以后开服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我……”她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应过来,她给自己把脉。
确实是滑脉。
“一个半月。”容老爷子喝了口参茶。
“哎呀这真的太好了!”容老夫人喜极而泣,要知道外孙女以前身体太差,虽然调养回来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虽然外孙女婿没有提过这件事,但她也希望阿软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们夫妻俩条件这么好,养孩子也不是什么劳心费神的事,大不了她以后亲自去带外曾孙或者外曾孙女。
“阿软,给长风打个电话!”容老夫人提醒她:“这么大的事,要和长风说一声,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也下任务了,打电话去团部通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