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走开,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处理。”和她同床共枕,他睡醒一觉看到她这张脸岂不是会被吓死?
谭氏气急败坏:“老爷是嫌弃我了?”
二老爷目光躲闪:“没有的事。”
“老爷说谎,你分明就是嫌弃我这张脸,去西跨院那个小……梅姨娘是不是?”
被谭氏看透心思,二老爷也不狡辩。他井不看她:“你好好养伤,这几日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逃命似的推门出去。
守门的婢女不明所以:“夫人,老爷这是……”
“多嘴!”谭氏气得要死,转身回到床上。
忽然,脚下一滑,她身体前倾,跪在冷硬的砖面,头“嘭”的一声磕在床畔。
婢女瞠目,反应过来忙大声呼喊:“夫人,您怎么了?快来人——”
翌日,晨光普照。
姜芫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听到双画的禀报立刻来了精神。
“二婶又伤到了腿?”
双画拿起梳子:“听说昨儿晚上就有大夫去长夏居了,一直闹到半夜。好像是二夫人起夜的时候,没看清脚下,不小心摔倒了。”
姜芫看着镜子,叹了口气:“二婶也太不小心了。”
绿烟低声笑道:“二夫人接连受伤,好多人都说二夫人倒霉呢。”
姜芫给她使了个眼色,绿烟赶紧忍住笑,被双画打发出去拿衣裙。
“少夫人,您应该去看望二夫人。”
姜芫点头:“我知道的。”
少倾,绿烟拿着一套烟紫色的衣裙给她换上,不知怎地,突然红了脸。
双画一打眼看到面前雪肌之上点点红梅,故作淡然:“快伺候少夫人梳洗,用完饭少夫人还要去向老夫人请安。”
姜芫由着两人伺候她穿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实在捉摸不透陆维景的心思,不明白为何对她的态度变来变去。
原本她打算与他一辈子相敬如宾了,可是昨天晚上突然拉着她……对她简直可以用“热情似火”形容。
想明白一些事后,她也不打算拒绝。可是在关键时刻,他居然停了下来。
还伏在她耳边低喃:“再等等。”
姜芫恨不得拿着枕头拍到他头上,她都不嫌弃他了,他居然还在犹豫。
她现在确定,陆维景就是有病。
至于是心理还是脑子就不知道了。
是以,用饭的时候,她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想到昨晚的事,陆维景也有些尴尬,给她夹了一个金丝卷:“若是没歇息好,今天可以不必给祖母请安,她老人家不是待人苛刻之人。”
姜芫又羞又恼,瞪他一眼。
陆维景笑笑,挥退屋里的婢女。
“二房昨晚发生的事听说了?”
姜芫被转移了注意力:“二婶先是被猫儿抓伤了脸,又伤了腿,她现在一定很恨我罢?”
陆维景不以为意:“不必管她,不是还有我么?”
想到谭氏,姜芫突然觉得好笑:“世子,你说二婶怎么会摔着了呢,难道她要起夜不该先唤婢女吗,难道屋里没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