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羽:“……”
陆鸣简微妙道,“曲边盈那几个哥哥我见过几次。不要说范玉,他们九个在一处的时候,换任何一个人都招架不住,也就曲老将军和曲边盈能镇得住。所以,范玉提前告假,确实是因为大婚,但又不全是因为大婚,光是应付这九个大舅子就有的范玉头疼了。我是听说吧,曲边盈的九个哥哥都在过问婚事,你们想,九个大舅子在你大婚前夕过问起婚事安排,每个人都有不同意见,你头不头疼?”
沈辞:“……”
盛文羽:“……”
沈辞和盛文羽约莫明白了,范玉这假是不告不行的。
在朝中,只会更头疼。
但无论怎么说,到范玉成亲当日时,范玉整个人脸上都是笑意,同早前的范玉全然不同。
就是想藏着激动也藏不住。
沈辞,盛文羽和陆鸣简也都见识了曲家九个哥哥的威力,但有九个哥哥也未必全然没有好处,虽然事情是多了些,也难应付了些。但当新郎官敬酒的时候,九个大舅子往那儿一站,谁都灌不了范玉的酒!
陆鸣简肃然起敬,“厉害了!”
沈辞和盛文羽笑不可抑。
洞房中,范玉看着曲边盈的时候,还是会紧张,“阿盈,我们,我们安置吧……”
曲边盈叹道,“你,你别紧张,我看你紧张,我也紧张。”
范玉叹道,“有一点。”
曲边盈也脸红,“要不,先把蜡烛熄了?”
看不到,应当也不会紧张了吧。
范玉颔首,也是,但刚起身,范玉又反应过来,“不对,好像喜烛不能熄灭。”
“那,那……”曲边盈攥紧掌心,支吾道,“那放下锦帐?”
范玉看她,“也好。”
等锦帐放下,世界仿佛都被隔绝开来,好似就剩了这一方天地里,近处的两人,只有一丝微光透过锦帐透了进来……
范玉看她,她也看向范玉,似是锦帐放下,氛围就忽然不同起来。
曲边盈慢慢凑近,先吻上他嘴角。
他们两人并非没有偷偷亲过,那,先亲,应当是可以的……
范玉喉间微耸,慢慢回应。
他其实看过喜册,不懂也懂,只是不全懂……
但他是探花,学什么都快。
也很快,就融会贯通。
……
陈翎是天子,曲边盈同范玉大婚,阿念代她去就好。
陈翎在丽和殿看完折子,敢洗漱完从后殿出来,就见沈辞回了寝殿。
“这么晚?”陈翎看他,也能闻到一声酒气。
沈辞抱起她,一脸笑,“高兴,多喝了几杯。”
陈翎指尖戳了戳他眉心,探究道,“沈三岁,人家范玉同曲边盈大婚,你跟着高兴什么?”
沈辞笑道,“阿翎,我是想到我们成亲的时候了。”
陈翎看他,眸间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