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昏迷的时候,念念一直守着他。
自从改口叫爹之后,就似一块牛皮糖般,终日都想同沈辞黏在一处,还怕什么时候见不到他,他又睡过去很久。
所以但凡能私下叫爹的时候,念念就恨不得一直爹爹爹爹得叫个不停。
沈辞才醒,听到念念叫他,也听不够。
在林北的一段时日,父子两人的感情仿佛又升华了另一种程度。
能以父亲的身份同阿念一起,陈翎知晓沈辞心中的欢愉。
所以但凡念念哭鼻子,沈辞心中是舍不得的。
听陈翎说完,沈辞笑了笑,伸手从给她手中接过大氅,又见她微微颤了颤,而后朝掌心呵了呵气,沈辞温声,“阿翎!”
“嗯?”她看他,还没反应过来,沈辞忽然笑着伸手,将她从马背上直接抱了过来。
她惊呼,“沈自安!”
话音未落,她已经安稳落在他马背上,沈辞笑着将她塞进大氅里,还裹好。
陈翎微恼,“沈辞,你胆儿肥了是吗!”
沈辞温声,“头靠着我,比你自己在一旁暖和。”
陈翎:“……”
那倒是。
见沈辞伸手握紧缰绳,陈翎三令五申,“不准骑快马……”
话没说完,沈辞将她按回怀中,沈辞眸间都是笑意,“走了。”
“沈自安……”她刚仰首,结果马背一颠簸,她唇畔刚好贴上他颈间,沾了沾,又沾了沾。
沈辞喉间不由轻轻咽了咽,为难道,“虽然南郊马场没多少人,但陛下想同我亲近,怎么也要回宫中再说,去我府中也行……”
“沈自安!”陈翎刚开口,马背又颠了颠,她除了抱紧他之外,又再次坐实她想同他亲近的举动。
她忽然意识到,有人是特意的!
用小五的话说,有人骑马骑得比走路还好,怎么会三番两次,回回都让她蹭到他脖子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陈翎:“……”
沈辞又骑马颠了颠,陈翎恼火!
他再特意,她张嘴就朝他脖子咬下去。
沈辞:“疼!!!”
陈翎想,疼不死你!
下一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疼懵了,忽然勒紧缰绳,马蹄停下,两人没停下,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他抱着她滚下去的时候,她吓倒,“沈自安!”
他伸手护着她,没让她伤到,但他口中隐忍吃痛的声音响起。
她紧张,“沈辞!”
林北的时候他才重伤,等两人终于停下时,陈翎脸色都吓白了,却见他脸上挂着笑意,“逗你的,真信了?这怎么能伤得到我?”
陈翎:“沈将军,很好玩是吧?”
陈翎懊恼,撑手起身,林北的时候她三天三夜没合眼,眼下如惊弓之鸟,他还特意逗她。
见她起身,他伸手揽回他,俯身将她压在地上,歉意道,“我错了,就是想逗逗你……”
陈翎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