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笔钱,鲁云一个月赚两千五,江爸爸一个月三千五,两人加起来才六千块,在鹤城这样的十八线小乡镇,物?价低廉,养活一家三口?绰绰有余。
但因为有了江北这个吞金窟,六千块想?维持一家人开销,实在勉强。
且不提一个月要给他?两千做生活费,还有每年都在增加的江北的三万学费,家里维持正常生活开支的各种水电煤气费,生活用品消耗。
拥有时?不以为意,失去时?才惊觉出重要性。江聆这一断交,他?们家的经济状况直线下降。
三月开学前,鲁云提出要把给江北的生活费压缩到一千五,因为她每个月还要攒两千多,预备他?明年上?大三的学费。
随之而来是江北愈发暴躁的不满与?埋怨,家里大大小小的争吵声不断。
鲁云说:“要怪就怪你姐。”
江北:“怪你,都是你。”
鲁云:“跟你说了家里困难,我跟你爸一个月才六千,给你两千,你一年学费三万多,我一个月还得给你攒两千的学费。”
“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懂点儿事。”
懂事是属于?江聆的名词,不应该属于?他?。
江北撒泼道:“我不懂事,我只知道我一千五在港城上?学根本不够花。”
鲁云:“你不会?省一省?我们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别在学校里跟人比来比去的。”
江北再不想?和她说话,他?只想?快点离开鹤城,回?到港城,去找江聆。
三月十日。
港城的开学季,才把行李放回?宿舍,简单收拾了下后,江北直接出了学校,搭车往市中心城区的方向,去找他?姐。
既然她电话不接,微信也拉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花店总不会?凭空消失。
然而,等江北到了他?记忆中的聆听?花店后,他?发现,花店已经空了,贴着红胶带的玻璃门边上?挂着一张大大招租启示。
聆听?花店,关?门了。
江聆,走了。
他?们或许,永远不可能再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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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花店搬迁到港城靠南的一处商业街。
那边更靠近大海,江聆把门店扩充成三楼小别墅,一层卖花,二层做仓库,储放货物?和一些杂物?,三楼她住,再往上?还有一个露天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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