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为难地说:“昨晚上住的地方,现在住不了了。”
女老板摆摆手,“你?要不去那边小区里躲一躲吧,那边天台上有个废弃的屋子,还能躲一下雨。”
“不是我不帮忙,我家里面真不行,还有两个小孩,我老公他爸妈也在。”
话讲到这份上,江聆不好再麻烦她,问了一句,“是哪个小区吗?”
女老板:“欸对,第三个单元,我之前?去那边晒过东西,旁边的废屋子可以躲会?儿太阳。”
江聆:“好的,谢谢了。”
女老板:“没事没事,发台风就是这样的,上上次彩虹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还没搬到这边,屋子的墙都?被吸走了,淋了好几天雨,停水停电,还不是熬过来了。”
江聆:“嗯。”
天空飘了细细的雨丝,女老板给她指的那个地方和傅妄住的地方是同一栋楼不同单元。
江聆爬上楼,走到天台,果真找到了那间废弃的小屋。
屋子里面没有灯没有窗,灰水泥的地板,靠墙一排都?是高大的老木材。江聆坐在靠墙的一个小板凳上,拉上破烂的木门,即使条件艰难,这里好歹能躲雨避风。
江聆抱着膝盖,头埋着。
没一会?儿功夫,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起,仿佛厉鬼悲鸣。
江聆接了一通从鲁云那里打来的电话,许是台风天的信号有问题,她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讲话声。
“你?是不是要死?啊……”
“你?弟昨晚上……没…住,你?怎么不给……钱……”
“发那么大的台风…江北找你?要点钱都?不给………你?真他妈是个人啊……”
“工作辞了也不给家里讲……一个人憋着发大财是吧……”
“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黑心肠。”
要不是鲁云提起,江聆差点忘记了,她此刻本该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全是因?为昨晚台风登陆前?,她被江北反锁在花店里面,才发生?了这么多让她疲惫不堪的倒霉事。
让傅妄对她有可乘之机。她现在缩在这间破屋子里,也全都?托江北的福。
江北倒好,自?己?做的坏事一个字不提,把她不给他钱的事夸大其词捅到鲁云那里。
江聆沉默半晌,急风暴雨砸在老旧的木门上,她听着听着,终于忍不住反问道,
“今天不是周末,你?为什么不问问他怎么会?到离学校那么远的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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