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晚上,关于婚庆的流程他们精简掉了很多,拉着亲人的手上台啦,互相念信或者念誓言啦,当着大家亲个嘴啦,都不要,两个人拉着手高高兴兴就上台了。
毕竟后面还要敬一百多桌酒……
主持人把话筒伸向黎泽,叫他发言。
社恐人面对着一千多号人,结婚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大……”
第一个字就破音了。
喜极而泣,控制不住,他低了低头,眼泪滑下,池柚笑着歪头看他。
他今天从早到晚一直忍得很好来着,但一上台,磅礴的祝福和婚礼的真实感让落泪的冲动像海浪一样,一圈一圈打在彼岸。
池柚早有准备,提前要主持人口袋塞两张纸巾,手一伸,就递了过来,笑嘻嘻地给他擦眼泪。
又把话筒拿了过来,说:“昨天我跟黎泽说,结婚是特高兴的事,咱俩都不能哭,哭了就代表以后欺负那人一辈子了。”
池柚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老公,你愿意让我欺负你一辈子吗?”
说完,把话筒递给他。
湿漉漉的眼睛瞬间漾开笑意,一字一顿,说得真挚:“我愿意。”
底下一阵掌声。
“大家吃好喝好啊!下次就没得吃了,我只结一次婚。”
哄堂大笑中他们身后的瀑布冷烟花绽放,两个人向宾客举了举酒杯,又互相碰了碰杯。
他们其实没有计划当着一千多人的面接个吻,彼此都是容易害羞的性格。
但烟花太过璀璨,视线交叠,对方在自己眼里比烟花还要夺目,池柚自然地靠近他,黎泽也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她的腰。
他欺身,她屈膝,重心向后移,杯中酒液向外延,一个偶像剧式的下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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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换敬酒服,黎泽把她抱到桌子上,给她穿走两万步都不会脚痛的白球鞋。
“要是最后走不动了,我背你敬完酒。”
池柚笑:“小瞧我?等会别让我背你。”
当然,最后某人还是被背进了酒店套房。
喝了一点酒,微醺状态,房门一关,卡还没插上,就掰过他的脸要接吻。
黎泽摸索着墙边,插上卡,灯光骤亮,池柚有些不满的哼哼唧唧了两声。
黎泽把她背到沙发上放下,呼吸不再匀停有序,拉开她后背的隐形拉链,安抚翕动的蝴蝶骨。
疲惫到了极点,如此温热的游走,暖意攀拂,密密的痒,很合她的意。
只是,是干痒,挠不着的那种,没等池柚装个委屈,突然打横抱起,去了浴室。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