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已经进行都第四步还没扯开这块狗皮膏药,池柚语气并没有这么委婉。
“你真的陷进去那十年了,说实话你就是不甘心而已,一是在上段感情投入成本太大,二是也还没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女人,管梦在某一刻也让你上头了不是吗?
“你其实没那么爱我的,只是看我先比你恋爱了,占有欲让你愤怒,黎泽作为男人勾起了你的好胜心,你一直靠我跟你在一起了十年为由想去打败他,以此证明你的确占有了我十年,是你的一笔财富,而不是浪费时间,所以你才对我不放手,我说的对吧?”
沈彦川怔怔地看着她,酒力蒸得人意识打颤,心里有一种烧灼的刺痛感,他不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十一点了,池柚听到了渐渐而来的脚步声。
黎泽定眸俯视着他们,冷眼瞧完沈彦川后,认真地看着她。
刚才池柚的话他听了一半,所以才忍着没有发作。
行驶男朋友的权利……也要看女朋友的眼色。
沈彦川沉浸在痛苦之中,并未发觉身后的人。池柚给了黎泽一个站在原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自己来解决。
冲突不能再升级了,池柚仍觉得自己能处理好。
“不是这样的,你说的不对,你不能这么想我!”
“那我说,你真正的原因是想利用跟我在一起这一成果来打破你父母对你从小到大的控制,毕竟我是你用来反抗父母家庭最好用的一颗棋子。我自己下棋,也被当过很多次棋子,我知道,能让我冲锋陷阵的只能是我很爱他们。
“你总说我不够爱你,现在想来是对的,我跟你在一起,还是最爱我自己,我不想做你的棋子。”
“我没有!”沈彦川攥紧她的手腕抬了起来,想要让她抚摸自己的脸。池柚仍握着拳,但他脸上的热度还是蔓延到了她的身上,还有潮湿。
眼泪砸在了池柚的手背上。
“我没有利用你,”沈彦川重复着,声音发抖,“你过分了,我已经这么卑微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过分?不爱了就可以随便伤人了吗?”
池柚其实并没有将他想得这么坏,爱也的确爱过,但事已至此,早点结束吧。她抬头看向黎泽,黎泽只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一凛,目光比雪光还冷。
在黎泽动手的前一秒,池柚先开口了。
“总之那十年是暂有了我,不是占有,它不是你企图让我们复合的工具。我明天要搬到黎泽那去,公司那边也很快就辞职了,你对我已经造成了困扰,我们既然做不了彼此道贺的朋友,那就再也不要见了。”
黎泽跨过了沈彦川的腿,弯腰将他们紧紧攥住的手分开,扶起池柚,关上了门。
抽了一张放在玄关处的纸巾,擦留在她手上沈彦川眼泪的痕迹。
擦完觉得不够,拉着她去卫生间洗手。
看着水流把白净的泡沫全部冲掉,池柚才感到他的低气压有慢慢回升上去。
“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帮我收拾行李,全部搬过去。”
“嗯。”黎泽擦干她的手,亲了一下她被攥红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