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柚胡思乱想该怎么处理她同黎泽关系的这几天,他闭麦了……
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打过电话来。
池柚在想他是不是在搞什么欲情故纵那一套,逼自己先联系他。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她竟无法自拔地生起他的气来了。
阳台上晒着他的外套。
钢筋森林上悬着一轮红日,池柚想起和他看过的那场让人心动的黄昏,低头闻了闻他的外套,洗衣液味道已经完全覆盖住了那天的桂花香。
池柚决定忍着。
三天后,池柚的手术。
她问了陈遇俞跃这天有没有空,一听都有工作安排就没告诉她们自己动手术的事。
秦向珊更不可能告诉了,两个亲人都是死在手术台上的,这种小手术告诉她平白给她添忧愁。
手术要亲属签名,池柚叫来了外婆,虽然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外婆对这个外孙女还是很疼爱的,反而觉得自己的女儿死了男人儿子就寻死觅活哭哭啼啼,还不如外孙女想得开。
她的外婆是一个很硬核的老奶奶,老公已驾鹤西去,她最近在打乙女游戏,改革开放后她曾去日本留学学习技术,觉得国乙玩得不太带劲,翻出去玩日乙……
ipd屏幕这么大,池柚随便一眼就能看到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还伴随着外婆“咯咯咯”的鸡叫。
外婆推了推老花镜:“柚子,你都分手多久了还不搞男人吗?”
“额……”池柚有点忘了自己是不是和外婆差了四十多岁,“搞男人和搞事业,我还是选择后者吧。”
“你是对的,”外婆那布满时间痕迹的手灵活地在ipd点来点去,“所以我推荐你玩纸片男人,你也下载这个游戏,我们互送体力。”
“……”
池柚术前去做常规检查,本来叫外婆在床上躺着打游戏好了,结果外婆说病房连梯子网速变得好卡,她都打不好游戏了,去外面试试网速。
两个人只好一同前去。
池柚抽完血按着针口回病房,外婆本着来都来了,给自己配了些眼药水以便更健康地玩游戏,池柚好笑地刷了自己的医保卡,她们在发药区等了一会。
“085号池柚……”
外婆站起来去拿药,池柚拿开了止血的棉签,走向附近的垃圾桶。
棉签一扔,池柚转身,脚步一滞,看着人来人往中站定的一个男人。
他很憔悴,耷拉的眼角,青黑的眼圈,一夜未眠来不及刮掉的胡茬,干燥得没有血色的嘴唇。
他朝自己走了过来,虽然脚步虚浮,但一步一步又走得坚定,池柚发现因为他没联系自己的郁结顷刻间融化了一半。
黎泽拉着她的手,看着上面的针口,布满血丝的双眼蒙上担忧之色:“怎么了?”
池柚反问:“你怎么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