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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孕检报告纸的那刻,林善有些发懵,她坐在诊室外的凳子上,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毫无疑问,这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只是,在她每回要求他做措施的前提下,还能出来这个结果,令她短时内混乱无绪,不知接下去该做什么打算。
春天的机场,人来人往,他们在那儿重遇,曾经也在那儿分别。
兜兜转转,还是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当时他附在她耳边说:“小善,说好了要在一起,就算回不到以前,也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上一辈的事情是一个悲剧,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也是悲剧。虽然到现在这一步,过程有些坎坷,但我会努力,给我们彼此一个新的生活新的家。”
他想求她成全的话,何尝不是她心里想的,只是那个坎挡了几年也跨不过去,如今他另寻门路主动找来,抛却过去那层关系,是对彼此的一种解脱。
林善记得那时自己默应后,两人便开始了同居相处的模式。
由于她的工作性质,长时间固定于一地,不像他作为老板一样自由度高,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他飞过来看她,没什么事就连住几天,有事再飞回去。
短短一个月下来,他的生活用品衣裤鞋子渐渐占满了她的房子,到处都能看见他留下的东西。
就连住在对面的邻居,偶尔也会问两句:“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老公?”
韩津对整幢楼所碰见的邻居,都自称是她的老公,林善对此没法再有更多解释。
有一回他才到这儿第二天,就被人急事喊回去,林善以为他会过段日子再来,结果当天又飞了回来。
下班回家见到家门没锁,林善惊觉遭贼,进去见到他在,松口气的同时更是吃一惊:“你不是回去了吗?”
“又滚回来了。”
时间一长,他死皮赖脸的性子又重现。
仔细想想,也符合他的作风,毕竟前一天晚上她早早睡了,没有认真配合他舒服,加上他一早临时被人叫回去,情绪上多少有些不爽,做事就会显得任意随性。
林善见到他并没多少惊喜,工作的乏累尽显在脸上,无力道:“你来了也没事做,我最近天天都要加班,可能没时间陪你。”
他听了这话,顺势搂过她,很体贴的样子:“你不用陪我,只需要把睡觉的时间给我就够了。”
林善连想锤一拳都没力气。
当晚的结果,便是该受的还得受,反而比之前愈加不好受。
所幸的是,她让他戴套这事,他挺积极自觉,还会主动囤货。
当然也有欠揍的一面,每次用完摘下来,他都会用万分可惜的眼神看着,然后叹气:“养了几天的高质量,都被你拒之门外了。”
的确是高质量,没跟她在一起的几天,他几乎天天忍着,一来到这儿全部释放,浓缩便是精华。
林善不耻他的没脸没皮,又想发泄不敌他时的弱势,口不择言愤道:“有什么可惜的,满脑子都是这个,看到女人就想要。”
他不满纠正:“谁让你这个女人,勾得我天天都想往你这儿跑。”
她呛起来:“谁勾引你,当过兵的人,这么没自律。”
“我在里面也很没自律,你知道我经常在晚上偷偷……”他重复起在军营里的那一套说辞,不知对着她讲过几回。
林善是头一回新鲜,之后每次听了都面红耳赤,好像这份罪过都是因她而起,能做的只有捂住他嘴:“住口,不想知道!”
他思想污浊,各方逞能:“好,你不让我说,我就用做的。”
于是,这一做,她现在肚子里长了颗显微豆。
的确很小,不经医生指出她都看不出来。
怎么办?她现在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