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懒懒散散:“要说什么便快些说。”
梁丘穆问:“以魔尊的聪明才智,应当已经猜到不少事情。”
谢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梁丘穆觉得这个人当真是让他生气,在与任温期相关的事情上,他与付苍年其实所思所想不说完全相同,至少也能像个七八成。
他看着谢臻的眼底透出三分冷意,可是他遮掩着,并不表露出来:“付宗主稍后有些话会同您说,也会告诉您一些事,希望您在听过后,能够明白在下的意思。”
谢臻欲说些什么,梁丘穆低声道:“付宗主回来了,属下便先行告退。”
他说罢,转身离开这块地方,与此同时一道禁制在瞬息笼罩了这片大殿。
回来了?之前是去见了什么人吗?
谢臻想,同时瞧见大门打开,高大的男人踏入殿内。
谢臻注意到,这位付宗主当初见他时,身上背着的三把剑只剩下了两把。其中一把剑不知道去了何处。
谢臻有了猜测,然后下一刻,这位付宗主开始一一证实他这段时间的所有猜测。
付苍年挥手,大门重新阖上,殿内只剩下二人。
付苍年冷笑一声:“你不怕?”
他身上的敌意已经表达的相当明显。
谢臻眯着眼睛笑:“付宗主说笑,谢某一向不懂害怕为何物。”
付苍年更是冷笑,额角的青筋很是显眼,表明他此刻的情绪涌动之激烈。
付苍年说:“也难怪,任温期连飞升的机会都舍弃,只为了跑回来护着你,你自然是不怕。”
任温期?
这个名字,谢臻唯一熟悉的只有那个姓氏。
他心头跳了下:“听闻付宗主跟前任魔尊关系亦敌亦友,这位任温期,莫不是前任魔尊?”
他还是笑,话语中带着三分试探。
可付苍年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将所有的事摆在谢臻跟前,让他知晓他害了任温期,而不是遮遮掩掩扭扭捏捏。
付苍年冷笑:“什么前任魔尊,你也配坐这魔尊之位?千年前魔界一片混沌的时候,你还不知晓在何处。”
付苍年道:“任温期便是任析,他在你身边这样久,想必若是没有他,你也到不了今日地位!”
付苍年说着便又快要压不住他的怒火,他攥拳背过身去:“你可知,他本该在千年前飞升,而不是在这里做一名区区元婴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