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鹤对着平板又圈出一个角色,在百忙之中心虚又随意敷衍了对方一下:“嗯嗯,反正又没有人催,先把《醉死狂刀》拍了吧,立项这么久选角也快搞定了……”
正说着,程嵇雪却突然凑近来——好闻的木质香瞬间绵软又浓烈地将张朝鹤层层包裹,程嵇雪握着张朝鹤抓着电容笔那只手扣上自己胸口。
电容笔杆上那圈金属隔着一层绵薄布料熨烫着程嵇雪胸口的肌肤——他慢吞吞地向张朝鹤眨了眨那双清亮又如藏暗光的眼睛:“新接的剧本我要饰演一个东方杀手,所以需要增肌……”
“你不想再摸一摸现在的肌肉吗?”
张朝鹤也迟滞地眨眼,他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柔韧手感给吓蒙了……程嵇雪强买强卖,按着张朝鹤的手一路向下,往腰腹上游移——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好几个月,但聚少离多,大多处于青少年净网模式下,基本没有脖子以下部位的深切交流。
所以陛下这还是头一次如此应该屏蔽、应该被和谐掉地,切身触碰爱妃那十分东方式审美的完美比例躯体。
以及……并不夸张但饱含力量与美感的腹肌。
张朝鹤偷偷咽了咽唾沫,非常垂死挣扎地扭捏意思挣了一下,然后就放心大胆、兴致勃勃地捏了捏手掌下流畅性感的肌肉线条!
程嵇雪似笑非笑地用喉音在张朝鹤耳边呵气:“好摸吗?”
张朝鹤疯狂点头:“不错不错!”
程嵇雪媚眼如丝:“那张总让我也摸摸你的好不好?”
张朝鹤不知是计,喜滋滋地摊开鹅翅膀,毫无防备地露出了大鹅胸脯:“我腹肌也练得很好的!!”
然后……然后大家就秉持着学术钻研的精神,进行了良好而有益的学术探索?期间虽然夹杂着小张总破了音的怒骂、和犹如搏击锦标赛般压制与反压制,好在是有惊无险,没把房子顺手给拆了。
由于第一天确实睡得比较晚,程嵇雪非常放心地搂着自己的大鹅餍足入睡……结果他低估了鹅这种生物的抗打击能力……
毕竟张朝鹤研究完就安心闭眼,他还要收拾满屋的烂摊子。
所以程嵇雪只睡了没有两个小时,但张朝鹤却犹如诈尸般双眼猛地睁开!他咬牙切齿、目带火色地稍微一动,老腰立刻就像被揍了一般又酸又痛——而始作俑者竟然还敢和他鼻尖对鼻尖地睡觉!!
张朝鹤深吸一口气,一拳锤在程嵇雪狗胆包天搂着他的那罪恶肩膀:“我操姓季的!!”
程嵇雪半梦半醒之间还在回味他那成功的学术研究,并没有意识到大祸临头:“嗯嗯,对对对。”
于是一番鹅飞狗叫之后,程嵇雪成功被独自踹出门外……怀里捧着他皱皱巴巴的衣服、脚上踩着不知道哪两双一只一只的拖鞋——下一秒张朝鹤拉开门,臭着脸把手机摔给了他。
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能狂怒」。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程嵇雪:“……”
我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的原因,大家懂得都懂。
这都深秋了,好在电梯间够挡风,没把辛苦干活大半宿的劳动人民当场冻毙……程嵇雪正想装装可怜,骗大鹅勇敢而坚强地接受现实,却见门又一开——张朝鹤绷着脸扔给他一件羊绒大衣。
一鹅一狗蹲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他。
澄澈的目光里写满了劝他接受现实的勇敢。
程嵇雪:是谁人不如狗?
而第二天,张朝鹤破天荒起得比程嵇雪还早——小张总强撑着国民老攻最后一丝尊严,西装革履、精神抖擞、以下省略五百字对猛1的钦佩与赞美地,抬头挺胸出门上班。
他目不斜视经过沙发。
沙发上有一坨盖着大衣,正可怜兮兮用温润而柔弱的目光偷窥他的。
小狐狸。
你妈的,真会装。
张朝鹤咬着牙,强忍异状,端正冷肃地抡上家门。
结果到了办公室,陈特助却像个专业拆台人般看着在办公室里散步的小张总,还带着憨厚老实的笑容建议道:“边走动边读文件对眼睛不好,张总您先坐下处理文件吧!”
张朝鹤一僵——他捧着文件夹,桀骜地扬起下巴:“我这是在抢占微信运动封面刷步数。”
“可是,您的手机在办公桌上啊。”陈特助十分不解地指了指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