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喻挽整个人都落入难受的情绪里,出不来,眼圈渐渐染上一层薄红。
倏然,她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抚住,容誉把她抱在怀里,清声道,“挽挽,不许想不开心的。”
喻挽伸出手,紧紧抓住容誉的衬衫衣摆,眼泪又落下来,晕湿了男人的衣衫。
她哽咽着,“容誉,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女人细碎的呜咽声在这个密闭的办公室内响起,容誉一下一下地缓缓抚摸着喻挽的背部,他半蹲下身子,视线和喻挽平齐。
男人从口袋掏出一方手帕,轻缓地抹掉喻挽脸上的泪水,“有空陪你回江城看爸爸妈妈,嗯?”
“嗯。”
又被他看见自己哭的样子,喻挽有点难为情,她半侧过身子,转过头,自己拿着手帕默默擦着眼泪。
其实早就适应了养父母的离世,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只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喻挽一时有些多愁善感。
看她情绪稳定了,容誉也放下心来,又陪了她一会,整个人都是百无聊赖的。
人一旦空闲下来,烟瘾也上来了,最近几日一直和挽挽待在一起,他好几天没吸烟了。
他揉了揉喻挽的脑袋,“挽挽,我出去一会。”
喻挽擦干净了眼泪,仍有些迷蒙的双眼抬起来,看向已经走至门口的容誉,灵机一动,精准的直觉瞬间冒出来。
她扬声道,“容誉,你不准去抽烟!”语速有点快,显得她有几分凶巴巴的。
蓦地,容誉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挽挽,你…”
喻挽知道自己猜对了,得意地睨了他一眼,“怎么,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容誉顿时歇了去抽烟的心思,悠悠往回走着,懒懒地点了点头,道,“差不多。”
喻挽坏心情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她白了他一眼,猜对就是猜对,猜错就是猜错,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她说,“容誉,你答应我个事。”
“什么。”其实还没问出口,容誉就知道她要他答应什么了。
男人眼眸狭长,眼尾微向上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喻挽,挽挽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
“戒烟吧,容誉,吸烟对嗓子不好。”
喻挽想起他们结婚之前,她单单和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嘴角的冷笑,和眼底的冷意,怪她管得太多。
她以为容誉可能还是会拒绝。但是她就是想这么要求他。
她想着有朝一日,她还能看见他唱歌的样子,听见他干净澄澈的歌声。
而后,容誉只是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便很干脆地把兜里的香烟和打火机拿了出来,半扔半放到了沙发前的矮几上。
答应得也很干脆,甚至眼底还闪过一道浅浅的笑痕,连带着那双桃花眼也愈加生动了起来,波光潋滟得像是轻飘飘的雪白柔软的羽毛一般,一下一下地轻轻抚动着她的心灵,“好,都听老婆大人的。”
“…”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但是他的称呼,唔…喻挽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嗔了他一眼,就会花言巧语。
低下头,嘴角却翘起来。心花怒放。
工作期间,有几名员工来汇报工作,汇报的途中,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时不时地瞥向窗边沙发上坐着的容誉。
带着一丝八卦。
喻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