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是。”司机点点头,不再多话了。
……
深夜,万籁俱寂,喻挽去了浴室洗澡,容誉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等着。
忽然,视线定在一处地方。挽挽的床头柜上面。
熟悉的香水瓶身,那瓶香水其实他见过很多次了,从两人一起搬过来那天起就摆在那了。
之前容誉也不是没见过,联姻前好几次接喻挽上班,她都是喷的这瓶香水,也经常随身携带。
如今再次看到这瓶香水,容誉从没觉得哪一刻比得过现在,这么碍眼。
他视线往一边移,又看见喻挽的枕头旁摆着一对公仔,样子颇为有趣,公仔的眉眼间很是熟悉。
他走近床头,把那只女版的公仔拿在手里细细看着,这不是挽挽么。
另一只,是他?
喻挽这时正好刚洗完澡,从洗浴间走出来,她没吹头发,用一张大毛巾随意包裹着擦拭。
看到容誉拿着那只公仔在看,边朝容誉走过去,边说着,“你看见了,怎么样,不错吧,陶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上次忘了给你看。”
容誉点点头,神情如平时一般平淡,看不出什么,“嗯,不错,陶陶这个朋友值得交。”
“…”因着他这句话,喻挽嗔了他一眼,陶陶值不值得交还用他说。
走到近前,容誉拿过她手上的毛巾,问,“怎么不吹了头发再出来。”
“不喜欢用吹风机,我喜欢自然干。”
行吧。
容誉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擦拭着湿发,喻挽自然而然地享受着他难得一次的服务。
擦到半干的时候,她听见他问,“挽挽,四楼不是给你做了间盛放香水的房间吗。”
喻挽微怔了下,他话题实在转移得太快,她思考了会,才问,“嗯,怎么了。”
容誉指着床头柜上的香水,“你这瓶香水,换个地方放吧。”
他看着实在碍眼。
喻挽扁了扁嘴巴,干脆利落地拒绝道,“我不要,那是我最喜欢的香水。”
容誉轻哂,“和那个人有关,有什么好的。”
最后又擦了会儿,容誉摸了摸喻挽的头发,觉得干的差不多了,才把毛巾扔到一边。矮下身子,视线与喻挽平齐开来。
他就那么瞅着她,目光幽深,眼里有询问的意味。
喻挽也看着他,目光沉静,就是不说话。
两人僵持不下,男人漆黑的眸子依旧专注地看着她,里面如一汪千年寒潭,深幽难测。
过了好半晌,他才微微“嗯”了声,尾音上扬。
喻挽咬了咬下唇,才和那个人无关,分明是和容誉,和眼前的臭男人有关,可是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一点也不知道。
她灵机一动,想起今天研究所的事情,故意装出愤愤的语气道,“容总,你可以当做看不见呀,你这整个人还和你那些前女友有关呢,我也没把你扔出去啊。”
“…”听见这番说辞,容誉简直快要被气笑,稍稍点了点下巴,咂了声道,“行,先不讨论这个。”
他朝她伸出手来,一副理所当然讨要东西的姿态,“我的香水呢,所有人,近的远的,都有了,就没有我的?”
“…这个,”喻挽想了想,决定先在言语上满足他,便道,“你的生日应该快到了吧,等你生日,送给你,好不好。”
然而喻挽心里想的是,等他生日,送给他她八年前夏夜调的那一瓶,还是再重新调制一支新的。
她还不确定。
容誉:“…”
他的下个生日,在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