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弥沙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薯条咽下了嘴巴里的薯片,含糊道:“吃东西啊!之后回到了你身体里,谁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不把这些吃完太亏了!!”
古川久弥沙:……她就说吧,谁都可能担心她,就这只傻鸟不可能。
好在它在百忙之中的嘴巴还能抽出空来问她:“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怎么样了?”
“赤井秀一同意了,苏格兰明天也被我骗去了另一个地方接头。”
它又用爪子拆了一包妙脆角,边吃边道:“苏格兰这么好骗?”
“我直接拿出了他们平时联络的信件——那信件本来就是伪装成水电费通知单的暗号纸,我什么都没说,就说今天在邮箱里收到了水电费通知单,平时都是他负责交钱的,就拿给他了。”
说着她戳了戳薯条的头:“还多亏你当时把审讯室那台电脑里的审讯记录都读了出来,不然我们还得不到那么多消息呢。”
薯条晃了晃脑袋,把她瞎戳的手指给晃开,“也多亏皮斯克他们自信于那台电脑的加密措施,觉得除了他和他手下,没人能知道里面的内容。”
古川久弥沙揉了揉手指,笑道:“是啊,这本该是除了皮斯克以外没人知道的内容。”
那如果泄露了出来,琴酒会怀疑到谁的头上呢?
“对了,当年我们对组织进行的几次骚扰打击,你查到那阶段时间皮斯克在干什么了吗?”
薯条终于抬起了头,圆圆的眼睛里露出了笑意:“我们运气很好。”
古川久弥沙眼前一亮,趴到桌子上看它:“快说说。”
“那段时间皮斯克正好竞选议员失败,在他和组织扶持的另外一名老资历议员中,组织最终还是选择的那个人。”
古川久弥沙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哎呀呀,还有这等好事?”
这可真是睡觉送枕头。
当年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眼前的一切现状都有些迷茫,无聊得找不到事干的时候,心血来潮地给组织找过几次麻烦。
谁也没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居然能在多年后的今天派上用场。
这难道就是好人有好报吗?
薯条看她说了半天,都没提到另外一个名字,想了想,开口问道:“降谷零你打算怎么办?”
古川久弥沙僵了僵,“他明天没有任务,我在他饭后的茶水里下了药,至少能睡到我们计划开始执行后才醒。”
他甩甩头,嘟囔了一声:“上个世界你对他感情还没那么深的时候,你在给他下药前还记得去和他告别。”
它说的是她在蛋糕和药膏里同时下药的那一次。
“怎么到了这个世界,你反而连告别都不说了?”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你不会懂的。”
她不再说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躺倒在床上。
现在,她该布置的暗线都已经布置完毕,就等明天好戏开场了。
她想到今天她从审讯室中离开前,皮斯克那意有所指的眼神。
——就是这种眼神,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第二天古川久弥沙难得睡了个好觉——今天本来就是她的休息日,没想到还能被她拿来完成计划,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宿主中午好,现在是东京时间上午11:34分……”
骤然出现的声音让古川久弥沙“唰”地一下弹了起来,倒把系统吓了一跳,“怎么了?”
古川久弥沙揉了揉头:“……没什么,你这几年都是宠物形态,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一下子没习惯。”
她看向窗旁边的鸟笼。
海鸥的身体正静静趴在软垫上,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羽毛还昭示着它的生机,古川久弥沙几乎以为它已经被做成了标本。
她想了想,从桌上拿了一张纸,“唰唰唰”写了几笔,贴在了笼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