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伏特加由于和研究院的人不熟,所以她的自我介绍只能由她自己来。
她放下碗筷,很谦虚地向大家笑道,“我比不上各位那样丰功伟绩、声名赫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员罢了。”
她说的十分真诚,似乎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下连贝尔摩德都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最后琴酒总结道:“纳塔菲从今天开始会住进你们的安全屋,负责……”
难以想象,那样的琴酒居然也有说话卡壳的一天。
“负责行动组成员的身体素质监控兼营养师职位,”古川久弥沙面不改色地将他的话接了下去,“请多指教。”
由于加入组织与获得代号的时间都十分相近,被组织中戏称威士忌三人组的波本、黑麦和苏格兰都住在同一幢安全屋中——毕竟不是所有成员都像当年的纳塔菲一样有资格独居一套房子的。
苏格兰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疑问:“但是听说纳塔菲是雪莉小姐的左膀右臂?分来给我们做营养师会不会……”有些暴殄天物了?
琴酒看了仍在傻乎乎地乐呵的古川久弥沙,不遗余力地给她拆台:“她上周刚刚烧了实验室储存aptx4869关键药物资料的一台主机,相信我,雪莉现在应该不想见她。”
或者说,能在犯下这样错误后还全身而退,只是被发配来干营养师的工作,本身已经是雪莉和琴酒两方力保下的结果了,当然,也不乏她本身的能力因素。
——毕竟不是所有人在做完“烧了主机”这样逆天的操作后,还能凭借着逆天的记忆力再把那些资料还原个七七八八的。
琴酒必须得承认,他在组织中这么多年,还没见过纳塔菲这样能在组织的处决线上大鹏展翅来回蹦迪、最终好胳膊好腿地全身而退的存在。
某种意义上,真不愧对贝尔摩德对她的评价。
——不是个正常人。
古川久弥沙撇了撇嘴:“……志保酱都把我拉黑了,我还想约她看电影的呢……”
琴酒觉得自己头上也快暴起青筋了:……你还委屈上了?
他不耐烦地扣了扣桌子,“就是这样,纳塔菲暂时先和黑麦他们一队,后续的任务,等候通知。”
这顿神奇的聚餐就在这样古怪的氛围中散会了。
去停车场的路上,苏格兰看了一眼身旁的好友,笑眯眯地开了口,“我今天没有开车,可以坐黑麦的车吗?顺便关于之后的任务,还有一些事想和你确认一下。”
黑麦和安室透都开了车,只有他们两人是目的地相同的,而既然苏格兰开口要聊任务相关,那涉及到避嫌种种因素,那辆车上就不会再坐其他人。
古川久弥沙只能去坐安室透的车。
她丝毫不慌,只是耸了耸肩,看向了身旁的安室透:“那我就麻烦波本了。”
苏格兰深藏功与名地拽着黑麦去了那辆雪佛兰,古川久弥沙则跟着安室透走向了他的马自达。
这一路上安室透都走得很快,哪怕是古川久弥沙在身后抱怨了几句也不见停下脚步。
——十分符合波本在组织中“除了亡妻以外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只是空气”的人设。
古川久弥沙跟着安室透上了车,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得死紧,万千话题到了嘴边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结果古川久弥沙先开口了。
她侧了侧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嘻嘻地质问道。
“听说,你到处和人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