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弥沙被他扶回了床上,她开始顺势撒娇:“那你喂我。”
说着也不等他拒绝,她扯着嗓子控诉他,“我还是伤患!你刚刚都对我做了那种事!弄得我痛死了!你居然还想翻脸不认人?连喂我吃饭都不肯?”
降谷零:……
降谷零再度在她面前折戟,他伸手掐了掐她气鼓鼓的脸颊,出门给她拿饭去了。
然后刚到客厅,就看到好友们都用一言难尽的神情看向他。
诸伏景光轻咳一声,“零啊……”
降谷零不明所以:?
“……那什么,古川还小,你节制一点……”
降谷零:???
意识到是刚刚古川久弥沙的“控诉”让他们听见了,他叹了口气:“……别听她瞎说。”
萩原研二皱了眉,眼中明晃晃地带了几分谴责的意味,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松田阵平捅了捅诸伏景光的手:“……你不是说他挺负责任的吗?”
降谷零:……
等到他一言不发地拿了两人份的饭菜离开,身后还传来萩原研二犹豫的声音。
“零,咳,她还是伤患……”
降谷零:………………
他端着盘子走回房间,看着床上逗海鸥都能逗得哈哈大笑的古川久弥沙,满肚子的怨气都化作了无奈。
古川久弥沙见他回来了,一把扔开手上的薯条,冲着他张了嘴:“啊——”
降谷零笑了一声:……算了,某种意义上,确实还小。
之后的时间里,由于大雪封山,所有人都被困在这家旅馆里无法外出,只能等外面的风雪停止。
古川久弥沙心安理得地赖在降谷零的房间里,仗着伤患的身份缠着他干这干那,时不时偷袭地占上一两分便宜,却把控着恰到好处的分寸,在他出现生气或是其他反应前,及时抽身。
降谷零时常有种恍惚的感觉——古川久弥沙很了解他。
那不是一种对于“两年未见的陌生朋友”的了解。
仿佛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
古川久弥沙在当天夜晚才发现自己后脑秃了一块,降谷零看着她充满杀气的眼神,难得地心中升起泛怂的预感,伸手一指旁边看热闹的薯条,眼也不眨地扯谎。
“是薯条让我剪的。”
薯条偷笑的神情一顿:“嘎?”
眼见着古川久弥沙已经扑了过来,他赶忙扇着翅膀逃生:“宿主你别听他瞎说啊啊啊啊啊是他自己剪的啊啊啊啊你相信我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房间中充满了薯条追着降谷零狂啄,古川久弥沙追着薯条疯狂拔毛的欢乐(?)气氛。
最后降谷零无奈地将她圈在怀里哄着,“别生气别生气,就那一小撮,过几天就长回来了。”
古川久弥沙拿着剪刀,张牙舞爪地还要向薯条扑去。
降谷零伸手将她手上危险的剪刀抢了过来,“平时戴个帽子遮一遮就好了,或者给你买顶假发好不好?”
“假什么发!我还没秃呢!”古川久弥沙凶狠地瞪向他。
“好好好,没秃没秃,不要假发。”
这一整天下来降谷零也差不多摸清了古川久弥沙的脾气,他将人抱到沙发上哄着,“现在是冬天,带个帽子遮一下就好了,过几天头发就长出来了,别生气了。”
古川久弥沙“哼”了一声,“那你嫌不嫌我丑?”
降谷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头发就是我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