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川久弥沙幽幽地抬头。
“你的鸟……再不松手它就要被你掐死了。”松田阵平皱眉。
松田阵平:……所以这小姑娘果然是什么虐待动物的爱好者吧?动保协会快来出警啊!
松田阵平看见古川久弥沙下意识地撒手,而那只被她这么“虐待”的海鸥,居然在她松手后只是抖了抖毛,然后扑棱着翅膀再度飞回了她的肩膀上。
松田阵平:……动物也会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就在松田阵平看着一人一鸟的互动一言难尽时,萩原研二上前一步。
“古川小姐难道是这栋公寓的住客?”
古川久弥沙无力地点点头:“是的,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是的,一名高层住户被发现跳楼身亡,目前不排除他杀的可能,”萩原研二顿了顿,随即解释道,“不过古川小姐不用担心,只有被害者那层楼暂时被封锁了,其余楼层都是可以自由出入的,被害者我记得是……25层的吧?”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感慨“竟然如此”还是“果然如此”。
“……巧了,我就是25层的。”
古川久弥沙觉得头疼,物理的那种——她的发烧副作用已经开始渐渐发作了。
降谷零开了口:“那古川小姐可能得在底下留一会儿了,同层楼的住客都需要做个笔录,如果是和死者有交集的话,房间内也需要……”
萩原研二拉了他一下,摇摇头打断了他,“不过古川小姐不用担心,看你的样子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吧?这是非常可靠的不在场证明,只要警察调查清楚,很快就会没事的。”
这套办案流程曾经在一课和二课都待过的古川久弥沙比他们更清楚,她倒不是怕警察的讯问,实在是……
“你怎么了?”松田阵平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样。
小姑娘的脸色似乎在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脸上也渐渐染上了难受皱眉的神色。
古川久弥沙退后一步,摇摇头:“没事,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能不能麻烦各位警官帮个忙?”
萩原研二点点头:“你说,如果我们能帮上的话。”
她叹了口气,“要询问的话,把我的顺序排得前面一点吧,我早点做完口供早点回家。”
这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松田阵平只是和一课的同事们打了个招呼,便将古川久弥沙领了过去。
结果就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她的身体看上去越来越不对劲,连脚步都开始虚浮起来。
“……你没事吧?”
跟过来的降谷零由于走在她后面,将她走路飘晃的样子看得更清楚点,他上前一步,虚扶了一下。
“做完讯问后,古川小姐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没事,老毛病了,我们快一点就好。”
降谷零看出来她确实很赶时间,赶时间到甚至整场问询下来,看似是办案警官在问问题,却全程都是古川久弥沙在掌握节奏。
甚至有好几次,她都像是提前知道了警察要问什么似的,哗啦啦一股脑全交代了。
几乎每一句都直击办案重点,熟练得仿佛她才是那个在问话的警官。
连身后的松田阵平都皱起眉:“这小姑娘……”
降谷零摇摇头:“再看看。”
22岁的降谷零还完全没有当年进入组织后那样对任何事物都报有的强烈疑心与戒备,纵使足够敏锐地观察
到古川久弥沙的不对劲,却也不会随随便便去怀疑一个普通公民。
这一场打底半小时的问询,在她的有意引导下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便结束了,结束时她站起身,却经不住一个踉跄。
“古川小姐!”离得她最近的降谷零伸手扶了一下,他的手十分规矩,只是握住了她的肩膀。
松田阵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发烧了,温度不低,我们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