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夜晚她都是因力竭而昏迷,失去意识的时候连他给她扎针都没有丝毫反应。
今晚她睡了个安稳的觉,却反而对外
界的异动更加敏感。
脖颈上的刺痛让她挣扎起来,他伸手按住她,将针管更深地推了进去。
她似乎模模糊糊低吟了一声:“……不要……”
这半个月来他最常在她口中听到的便是这两个词,他早已无动于衷。
他按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挣开,一点点地推进了针管中的液体。
她皱了皱鼻子,梦呓还在继续:“不要……抽烟……”
琴酒执着针管的手微微一顿,却还是将所有的药剂都推入了她的脖颈。
他意识到自己在外面抽了一整包烟,并不是脱一件外套就能散去的味道。
他将她挣扎间滑落的被子重新给她拉好,起身走去了卫生间。
再走出时,琴酒的身上已经褪去了所有烟气,只剩下混着水蒸气与沐浴液的味道。
他躺在了她身边,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她这回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动了两下,便在他怀中继续安睡。
琴酒仍然没有睡意,但那些莫名烦躁的情绪,却在她清浅的呼吸中被渐渐抚慰了下来。
他将她扣在怀中,听着那安稳的呼吸,静静躺了一夜。
古川久弥沙第二天是被刺目的晨光给照醒的。
说起来,这半个月她几乎从没有在早晨醒来过,前一晚的疲惫每次都让她在临近下午才能悠悠醒转,而每当那时候,琴酒多半已经出门了。>>
她还是第一次在醒来就看见他。
琴酒看着她刚睡醒的迷茫模样,淡淡开了口:“醒了?”
古川久弥沙无意识地“啊”了一下。
他的手臂还揽在她的腰上,如今轻轻收了回去,“起来吃饭。”
听到吃饭,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要,没胃口……”
他于是顺势开了口:“等会儿有医生来检查。”
她渐渐清醒过来,听到了他的话,眼中泛出冷色,“检查什么?我的身体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
她的话语间所指的,多半是他给她下药的事——她似乎对一切还无知无觉。
琴酒不理会她的嘲讽,只是将她有些强硬地拉了起来,“再不吃菜要冷了。”
古川久弥沙毫不在意:“我天天都吃冷的。”
送饭的人从来不敢打扰她,每次等她悠悠转醒时,桌上的菜已经冷的差不多了,而她也没有兴趣麻烦别人再去给她热饭,就随便将就着吃了。
琴酒的脸色沉了一点:“以后我看着你吃。”
古川久弥沙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脸色也不太好看,“什么意思?以后你白天也要待在这里?”
她这话的抗拒意味太明显,话音出口便觉得可能会将琴酒激怒,抿了抿唇,抬眼去看他。
但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压着她吃完了早餐,哪怕中途她反胃难受,他也耐心地等着她缓过来,然后继续看着她吃早餐。
一顿饭下来古川久弥沙已经十分心累,她只想离琴酒远一点,便缩回了床上。
“我再睡会儿。”
倒是琴酒追问了一句:“最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