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帝扯了扯唇角:“别胡说,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先查一查他的身份吧,若是没什么问题,便见上一见,”皇后温柔道,“女儿的眼光随我,总不会太差。”
晨帝闻言,默默与她十指相扣。
许久,他说:“待诛妖阵成,灭尽宫内妖魔,你的病便会好起来了。”
皇后笑着答应一声。
事关宝贝女儿,晨帝不敢大意,当即叫来当天随萧夕禾出宫的众人分别审问——
“殿下出宫之后去了湖边,之后便叫我们退下了,过了好一会儿将我们叫过去,灯会都没看便回宫了。”
“奴才不知当时发生了何事,但总觉得应该是有事的,毕竟殿下回马车时看起来都快哭了。”
几个人都是同样的说辞,晨帝皱了皱眉,又把小樊子叫来。
“……殿下确实遇到几个人围堵,奴才虽然及时赶到,却寡不敌众,幸好那位谢公子出手相助,才不至于出事。”小樊子谨慎开口。不得不说当着皇上的面撒谎还是挺紧张的,但为了捍卫自己在殿下身边的地位,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等殿下跟谢摘星成婚,他便是驸马爷的恩人,看许如清还怎么跟他斗!
晨帝审了大半日,都没听出什么破绽,思虑半天之后决定召见谢摘星。
消息传到公主寝殿时,萧夕禾激动地抱住谢摘星:“太好了!父皇信了!”
谢摘星扯了一下唇角:“他信不信又如何,只要你愿意,我便能带你走。”
萧夕禾默默看着他。
谢摘星叹气:“行,我去见他。”
萧夕禾顿时高兴了,又有点心疼他:“对不起啊谢摘星,若非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他先前一身伤是哪来的,她可没有忘记。
谢摘星闻言,眉眼瞬间和煦:“不让妻子夹在中间为难,是我身为夫婿该做的事。”至于他跟钟晨的恩怨么……他都把夕禾拐走了,宽宏大量一次又如何。
萧夕禾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谢谢。”
谢摘星揽住她的腰,低头给她一个绵长的吻。
要见家长了,就不能穿得太随便。幸好萧夕禾早有准备,提前叫人备下几身华衣锦袍,两人一同认真挑选。
“黑色。”
“黑色吧。”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都笑了。
萧夕禾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更适合穿黑色。
谢摘星拿了袍子去里间换,萧夕禾一个人坐在外间吃糕点,时不时就要问上一句:“好了没有?”
“没有。”谢摘星声音透着忍耐,“这衣裳太繁琐了。”
萧夕禾乐了:“繁琐才好看嘛。”
谢摘星轻嗤一声。
萧夕禾虽然耐心十足,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渐渐不耐烦了,正当她忍不住进去瞧瞧时,一道身影便从里间走了出来。
萧夕禾一抬头,瞬间愣在原地,脑海里蓦地浮现一副场景——
除夕夜,烟花下,木屋前,谢摘星勾起唇角,慵懒地问一句:“我不能来?”
萧夕禾猛地回神,心跳都快了几拍。
“看呆了?”谢摘星失笑,“夫人未免太浅薄了些。”
萧夕禾脸颊泛红,脑海中的画面却挥之不去……奇怪,她从未见过什么木屋,也没有跟谢摘星一起看过烟花,为什么会包补出这样的场景?
她咳了一声,强迫自己别再想了:“父皇见过你这张脸,你是不是得改一下?”
“已经改完了,只有你看到的原本相貌。”谢摘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