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这里不用管了。”燕明庭道。
王桂生不放心地离开。
房门再次打开,小高出来说大人已经躺下了,他才端着碗进去,把药喂完后,就脱下衣服上床,将人抱进了怀里,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像是讨好,又像是示爱。
赵夜阑本来困得不行,被他这么一弄,浅笑道:“你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让。”燕明庭将他抱得紧紧的,“这样才好得快。”
外面还在下雨,大家都在忙着接水和欢呼,燕明庭在他耳边问道:“你还怕不怕?”
赵夜阑知道他是在问怕不怕雨天。
他认真想了想,只能想到这些时日的经历,还有对方的陪伴,摇了摇头。
“那就好,睡吧。”
燕明庭低声细语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赵夜阑转瞬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燕明庭凝望着他的脸庞,郑重虔诚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翌日下午,赵夜阑的病情有所好转,脑袋不再混沌,能下床了。
其他人都被燕明庭派去外面查看雨后的情况了,燕明庭给他端着饭菜进来,监督他吃完后,才又跑去厨房亲自煎药。
片刻后,王桂生鬼鬼祟祟地进了屋子,道:“赵大人。”
“什么事?”赵夜阑撑着脑袋问道。
王桂生瞧他病恹恹却又不失风华的模样,不禁愣了一下,脑海里蓦地浮现起一句话——病如西子胜三分。
王桂生往外面瞧了一眼,见没有人来,才低声问:“我实在是想冒昧打探一下,你与将军如今是什么关系?”
赵夜阑撩起眼皮:“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实在是看不出来。”王桂生皱眉道,“就说今天早上吧,他一直守在你的床边,照顾得无微不至,你动一下,他就要观察半天看你是不是醒了,一会给你擦汗,一会给盖被的。”
赵夜阑挑眉:“还有呢?”
“他还总是握着你的手,好久都不能回神。”
赵夜阑唇角泛起一抹笑:“嗯,还有呢?”
“他还”王桂生忙打住,“等等,我要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我担心我们被他的假象蒙骗了。”
“假象?”赵夜阑轻微蹙眉,“此话怎讲?”
“我离开京城时,曾听到一个传闻,燕将军在江南和付谦有私情!”王桂生讳莫如深道。
赵夜阑:“”
王桂生:“这事传得还挺广,你在江南一点不知情吗?”
“不是,难道付谦本人就不出来说明一下吗?他一个在京城的人,怎么能和在江南的燕明庭扯上关系,这么荒诞的谣言竟然有人信?”赵夜阑没料到这中间居然还能出岔子?
“坏就坏在付谦不在京中,他出去游玩了,就是来的南方。大家都在议论这事,传得绘声绘色的,付家人都快真的信了,还在激烈地商讨到底要不要将付谦送进将军府做二房呢。”
“”赵夜阑缓缓攥起拳头。
燕明庭端着药进来,就看见这二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严肃,问道:“你们这是在商量什么呢。”
“别吵,商量你二房呢。”赵夜阑转头去和王桂生继续打听细节。
“二、二房?!”燕明庭大惊失色,随后又茫然地挠了下脑袋,“二房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