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问,他先说:“以后不用再想这纹身下是什么东西,只需要记得戴项链,就当是我在吻你。”
林羡鱼闻言笑出声,这么浪漫又温柔的说法,是他的风格。她也想给他个回礼,摸了下口袋,除了一包纸巾什么都没有,她说:“可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哎。”
沈听林却说:“已经收到了。”
他说着摸出口袋里的红包,打开,里面夹着那天他想要的那两张照片。
但这又不是她送的,林羡鱼扭头看向他,枝头飘飘摇摇落了些雪下来,她抬手把他肩头的雪拂去,手却没有顺势滑下,而是停在他的肩头。
在他疑惑地看过来时,她手环住他脖颈,仰着头与他接吻。晚风拂面的时候携了落雪,让他们在焰火之下吻到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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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盛夏。
几个人约在澜水放松过假期,澜水的夏天并不太热,风也温柔,这时候正是澜海边人多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去凑热闹。
周方回非要捡海星,拉着林羡鱼找了半天,最后发现岸上有处地方是鼓起来的,又兴致勃勃地拉着她挖开,说里面必定有宝藏。
林羡鱼帮着扒拉松软的沙土,说:“也有可能是某个小孩的恶作剧。”
“恶作剧就恶作剧嘛。”周方回看到一点边角,更用力地扒拉,嘴上也不闲着:“大不了再埋回来。”
她这番阵仗搞得苏情和倪喃也过来看,结果挖出来却只是一只拖鞋,笑过后,她们没有再埋回去,而是装到了一边的垃圾袋里。
周方回继续拉着她寻宝藏找海螺,那边已经开始打牌,并且拉着牌技堪忧的沈听林,每次都是他输得最惨,林羡鱼拿着椰汁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齐竞寒调侃:“怎么办啊,没办法充欢乐豆了听听。”
沈听林笑着冲他扬起下巴:“去你的。”
见她过来,盛放接话:“沈听林牌运不济,你帮帮他?”
林羡鱼看了眼他手里的牌,而沈听林顺势圈住她,她就半靠在他身上,笑着举起双手投降:“不了,这牌我也无力回天。”
沈听林听见了多稀罕的话似的,看她说:“还有你不会的呢。”
林羡鱼直接枕在他肩头,笑着说:“真当我是天才了啊。”
“不是么?”沈听林挑起眉反问。
林羡鱼又想起来问他:“你们数学院的老师不都当你是天才么,上次我还听说你玩游戏都算概率的,这么长时间,哪个游戏最拿手?”
他玩的游戏也不多,就那几样,还总被碾压说菜,挑来挑去,也只有一个:“扫雷。”
林羡鱼笑得不行,耳边是众人的笑声,宣告沈听林这一轮游戏的败局。
晚上在海边喝了酒,昏暗的天色下他们闲聊,唱歌,到后面不知是谁先开始跳舞,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沈听林牵着她的手,任她尽情舞动,她最后累了,酒劲也上头,任他搂着自己的腰,身子往后倾倒。
而压下来的不仅是夜色,还有他带着些许酒味的唇。
回去的路上齐竞寒还喊着要走直线,其实走一步都七扭八歪,差点栽倒。他们两个也喝了酒,但还不至于醉,回到房间时还能注意到茶几上的花瓶里还插着新鲜的花。
但谁去管它。
刚喝过酸奶的嘴巴吻起来带着甜味,舌尖舔过唇角撬开齿关,贪婪地去尝那点甜蜜果味。揽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伴着深吻脚下步子踉跄,跌跌撞撞地就进了卧室,耳鬓厮磨间听到爱人加重的呼吸,他侧头吻在她侧脸,再顺着吻到锁骨,得偿所愿听到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喘息。
楼下还有车子驶过,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都清晰,窗子没有关,窗帘在风中起伏,略略发出一些声音充当背景音。
意乱情迷的时候也会把脸埋在她颈窝恳求着她说几句好听的,软的不成就来硬的。
今夜的风不小,吹得窗帘飘得很高,也许是因为窗帘的料子太过柔软,即使是再微小的风也会引来颤栗,不知疲倦地摇曳到月色淡去,终于有人过来关了窗。
第二日林羡鱼恍然回到了学生时代,许久不见的老师要检查自己的课业,难得有点儿慌张感。
起初是沈听林在听明姝练琴,发现她突飞猛进,让她出去玩,接着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沈听林看了她一眼,“试试?”
林羡鱼赶忙摆手:“不了,沈老师,你刚才那个严肃的表情还真挺吓人的。”
不是他开玩笑,每次沈听林面无表情或者认真的时候表情都冷,不像面对她那样褪去坚硬外壳,带着种拽拽的冷淡感。
沈听林也不强求,自己坐在琴前,说:“那我给你弹,你听听我进步没有。”
林羡鱼想起来什么似的,拉着他的手说:“你之前说过教我的那首曲子,能不能弹给我听,我觉得很好听。”
“好啊。”沈听林笑着,不知为什么,林羡鱼从他的笑里品出了几分计谋得逞的意味,他继续说:“本来就是只给你弹,只为你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