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林凑上去,用额头顶住她的,轻轻蹭了下,而后在她鼻尖上亲一下,说:“想看看你接吻是什么样子的。”
林羡鱼笑,耳边的碎发被他拨开,她说:“都亲过多少次了?”
“这次不一样。”话音落的那一刻,沈听林再次倾身过来,林羡鱼以为他要继续,下意识闭上眼,失重感却先温软触感一步到来。
沈听林抱起她走进卧室,林羡鱼睁开眼时已经被他轻放在床尾,脚上穿的拖鞋在途中就进行自由落体运动掉在地上了。
他站在床沿,最后的理智叫他不得不三思,“真的可以吗?”
林羡鱼突然想起来什么,看了他一眼,“上次明姝买错的口香糖你还留着么?”
得到的回应是他迟钝地颔首,林羡鱼仍是不点破:“是你的么?”
其中两个字她省去没有说,但成年人之间,有些话不需要说破,更何况这人当然比她懂。
沈听林点点头,还在等她答案,她已经勾他的脖子把他压下来了。
房间里没开灯,但也没关门,客厅的灯光透过来些许。
两个人都没经验,但林羡鱼觉得这方面她男朋友其实还应该练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吻太久把他脑子亲迷糊,他在自己身后半天,连内衣扣都没解开。
一开始她还忐忑,后来感觉到沈听林比她紧张的时候就彻底放松,他发觉解不开之后手都抖。
他贴过来,用气音恳求:“林西西,帮帮我。”
林羡鱼笑他笨拙,手背后慢慢摸过去解开。
她偏过头,笑得不行,还语重心长地说:“小同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话刚说完,他再次吻上来堵住她后续所有的话,他扯过来被子盖上,手缓缓向下,轻轻地动。
似乎在用手探开云雾,林羡鱼下意识收紧,沈听林窝在她颈侧笑得发颤。他的一呼一吸尚在耳畔,能让人安心,但羞耻心和不适感让人闭上眼。
林羡鱼觉得她一脚深一脚浅,似乎踩在了泥沼里,缓缓睁开眼拍了下他手腕,声音都喑哑:“可以了。”
像是做什么重大手术前的医嘱,他对自己说:“如果不舒服,可以随时推开我。”
林羡鱼于是拥紧他,不带思考犹豫地。
沈听林伸手摸进床头的抽屉,拿出来一个盒子,摸索着撕了半天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才停了。然后环住她的腰,动作青涩温柔,可能比她想的还要心急,刚开始的时候力度控制不好。
大概是因为他没轻没重的,林羡鱼没办法闭上眼,借客厅打过来的丝缕灯光看床头柜上的照片,是那个夏天在澜海拍的。
恍惚间有什么冲破夜色,脑海里闪过一抹白,仿佛带着她回看那片热浪。
林羡鱼的确感觉到了热潮。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颈窝间的温热,是沈听林鸵鸟一样把头埋过来,声音没有起伏,闷得不行,这招应该算是软硬兼施,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埋在她怀里,还要毫无威严地警告她:“不许笑。”
林羡鱼为了她男朋友的面子憋住了,又觉得不笑只是一部分,她得哄哄,于是手摸了摸他发顶,低声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这样已经不错了。”
沈听林还闷着声:“跟谁比呢你?”
“没比啊。”林羡鱼觉得她再说几句,沈听林这辈子直接就以鸵鸟外形示人了,这时候说夸赞的话他听不进去,她也尚未冷静,绞尽脑汁想到鼓励人最常用的词汇:“点你呢,学无止境。”
沈听林大概是被她哄好了,抬起头,把床头柜上四散的袋子又拿过来一个,“那你再陪我学会儿好不好。”
她觉得这时间有刚才两倍长,他也该够了,“你怎么还不——”
余下的话被沈听林的动作撞到破碎成气音,沈听林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沉沉地陷落,终于雪耻,笑得没正形:“没到呢,林西西。”
他动作间把她的手牵过来搭在自己脖颈上,软下声音似祈求,好似刚才硬气的人不是他,他说:“你抱着我。”
林羡鱼任他动作,嘴上却还犟:“我偏不。”
“如果是你抱紧我,我会感觉你很喜欢我。”
世界就此模糊坍塌,令人跌入欢愉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