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紧紧地将丁兰七抱在怀里,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却充斥着无边的恨意与杀念,连府医都害怕得不敢靠近。
彭管事及时将周围的闲杂人等全部清除。
秦梧洲将没用的府医拉开,他刚要触碰到丁兰七时,就听见,楚清极度沙哑的声音。
“别碰她。”
楚清双目血红,看向秦梧洲时,混乱的杀意肆虐,连秦梧洲接触到这样疯狂的恨时,也是一惊。
秦梧洲知道,楚清现在的状态很反常,他干脆一把扣住了楚清的手腕,盯着楚清的眼睛,沉声道:“相信我,我能治好她。”
楚清似乎从混混沌沌的状态里,感受到有一双极烫的手,将他从堕落的深渊里拉了回来,楚清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
他松开了紧紧抱着丁兰七的手,秦梧洲抢过府医的纱布与绑带,快速地帮丁兰七止了血,处理了外伤较为显眼的外伤。
秦梧洲接着从府医带来的医药箱里,翻找出提吊精神的药丸,塞进了丁兰七的嘴里,他按了个穴位,让丁兰七在昏迷中,将药丸吞了下去。
楚清的状态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气质却不似从前那般洒脱肆意,他的眼底藏着恨意,此刻他甚至有些无法分辨,自己身处的究竟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的世界,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杀了楚郁。
秦梧洲没有先诊脉,他急救完,再将三指搭在了丁兰七的手腕上,出乎意料的是,丁兰七的伤势真的如她所说一般,看着骇人,实际上没有伤及根本。
“她没事,这伤表面看着吓人,实际上根本没有生命危险,府里药石充足,死不了,你放心。”秦梧洲安慰道。
楚清这是关心则乱了,秦梧洲心中困惑,为何楚清会如此在意这个毫无交集的女孩。
安置好丁兰七,楚清沉默地回到卧房,没有理睬任何人。
秦梧洲借着地利,从耳房之中,直接走到了楚清的卧房里,面对与往常大不相同的楚清,秦梧洲一时也有些无措。
“丁兰七刚才和你说了什么?”秦梧洲找了个话题问道。
“二皇子寻找了一百童男童女,打算在月圆之夜炼成神丹,献给楚王。”楚清说话时,面无表情,声音很冷静。
秦梧洲知道,楚清此刻的内心恐怕和外表恰恰相反。
“你别冲动,此事若是令楚王知晓,他恐怕不会阻止二皇子。”秦梧洲担心楚清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我知道,”楚清相当反常地笑了笑,他站了起来,“能拿捏楚王的,可不只有修道一事。”
秦梧洲没有打扰楚清,他看着楚清径直走向了书房。
楚清摊开宣纸,在其上书写,字迹俊秀,肆意,与往常所用的馆阁体截然不同。
“将此事传开:倪贵妃与侍卫私通,二皇子并非楚王亲子。”
暗六此刻正好回来复命,楚清将信交给了暗六,并嘱咐:“亲手交给萧常胜。”
“是,”暗六接着汇报道,“刑部已经将事情查验清楚,楚王免了二皇子的罪责。”
楚清早就有所预料,他点了点头,暗六便自行离去。
接着楚清又写了一封迷信,将信件放在鸽子的脚边后,他将鸽子放了出去。
秦梧洲总觉得楚清的状态很糟糕,颇有些失控的意味。
“楚清,此事还有转机,况且二皇子只是幕后之人的棋子罢了。”秦梧洲时时刻刻观察着楚清神情的变化。
楚清眸中晦暗不明,他笑了一声,道:“你与凌彦庆有仇,我与楚郁有怨,所以,别劝我仁慈。”
“当然不会。”秦梧洲死死地盯着楚清。
“愿作利刃由君持。”
楚清听清秦梧洲的话后,神色清明了些,却是一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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