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大了,父王自然要好好为你选个好地方,此事容后再议。”楚王画了个饼,并祭出拖字诀。
秦梧洲听着楚王先前志气满满,似乎想给楚清重赏,卞相一开口却又开始模棱两可起来,倒真是好笑,他都替楚清感到不值。
卞淼站回了原位,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是楚王轻易也无法拒绝,有了今日的铺垫,之后总有机会,逼他下诏。
退朝后,卞淼给楚清递了个眼色,就匆匆离去了。
楚清懂卞相是想请他退朝后,前往府邸之中一叙,只是此刻人多眼杂,不便大张旗鼓地同他言明。
令楚清感到意外的是今日早朝虽然太子没来,但二皇子却是被放了出来,看向楚清的时候,眼中满是恨意。
楚清自然并不在意,不过二皇子现在倒是清醒了不少,楚清估计是楚王在禁足期间帮他戒了寒食散。
原先楚清并没有在意二皇子,但是散朝时,二皇子楚郁站在了楚清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楚清抬眸,眼神微凉,他没有说话,等着楚郁开口,寒食散一案之后,楚郁在朝中已是彻底失去了支持者,倒是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四弟,”楚郁的声音阴郁,脸上带笑却暗含极深的怨,“恭喜啊。”
楚清急着前往卞相府邸,并不想与他多啰嗦,他面无表情道:“有话快说,别浪费我时间。”
楚郁凑在了楚清的耳畔,对楚清道:“你猜猜看,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楚清拧眉,看向楚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防备。
“我愿意与你明说,那绝对与我无关。”楚郁耸了耸肩,得意地笑道,“你若想知道,就来我府邸。”
秦梧洲心中暗自不屑,现任楚王生的两个儿子一个赛一个蠢,楚清自是不知比他们高明多少,与这两个蠢材当兄弟,他都为楚清感到憋屈。
说完,楚郁便离开了王宫。
王宫之中人员繁杂,各路眼线众多,楚清同样没有逗留。
楚清在车架上思考着二皇子楚郁与他言明此事的动机,尽管先前二皇子因为吸食寒食散看上去癫狂无智,自大愚蠢,眼下楚王帮他戒了寒食散后,反倒是正常了许多。
再想到先前他与楚郁之间的龃龉,楚清对原主身上的毒不那么在意,倒是楚郁,恐怕无时无刻不想将他置于死地。
不过二皇子本身倒也不是一干二净,原著中,二皇子生母,如今正得圣宠的倪贵妃与人私通,而且暗示了二皇子并非楚王的亲子。
不过是不是不重要,倪贵妃与侍卫苟且,本身便会让多疑的楚王怀疑二皇子的出生。
有了先前太子一事,卞相早就在门口等着楚清的到来,看到楚清的马车停下来时,卞相颇为浑浊的眼眸亮了些。
楚清从马车上下来,就被卞相立刻迎入府邸之中。
两人就坐后,卞相率先开口问道:“四皇子此行可还顺利?”
“顺利,”楚清笑着对卞相道,“有太子送的一千精兵,可是缓解了人手不足的燃眉之急。”
卞相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太子这回当真是得不偿失,楚王已经对他相当提防,以太子目前的依仗,楚王死前,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多谢卞相替我筹谋,”卞相今日站出来,替楚清向楚王要封地,便是向所有人宣布了自己稳站四皇子的立场,楚清知道卞相当真是全心全意为他考虑,他心中很是感激。
“四皇子客气了,何需言谢。”卞淼豪爽一如往常,“先前看见二皇子看你时目露凶光,你晚来一些是否与他有关?”
“卞相所料不错,”楚清眉头微蹙,“二皇子告诉我,他知道我身体里毒是谁下的,但是要我前往他的府邸中一叙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