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本以为秦梧洲会恼羞成怒,没想到秦梧洲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接着他对楚清道:“听你的。”
秦梧洲的脸色如常,但是楚清却联想到,秦梧洲的童年过得相当糟糕,整日忍饥挨饿,连食物都要捡御厨房不要了的红薯,想来孩子们玩的游戏他是一项也不知道,所以才让自己决定吧。
楚清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他对秦梧洲道:“天色已黑,一些户外的游戏不适合玩,我们就折折纸吧。”
“折纸?”秦梧洲不明白将纸对折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他还是同意道,“好。”
对于秦梧洲的怀疑,楚清猜测,秦梧洲根本就不知道,折纸这项古今少年儿童都知道的益智游戏,楚清对秦梧洲道:“材料只需要纸就可以了,我们回房。”
“好。”
楚清提起一早备在一旁的灯笼,踏出了房门,秦梧洲跟随在楚清的身边。
或许是夜晚的风大,一阵凉风吹过,灯笼被吹灭了,楚清的眼前漆黑一片,目盲使他寸步难行。
秦梧洲不着痕迹地将左手收了回去。
楚清:“……”
就在楚清对劣质灯笼相当无语,打算明天问责采买之人时,他的手落入了另一个炙热的掌心中。
秦梧洲牵起楚清的手,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今日风大,灯笼本就易灭,我带你回去。”
“嗯。”楚清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因为夜盲一事迁怒他人,明天还是不找采买之人的麻烦了。
“麻烦你了。”
“不麻烦。”秦梧洲的声音低沉悦耳,只是离楚清的耳廓太近,令他略感不适。
楚清没有看见,远处彭管事震惊地瞪大了眼,果然,他没有猜错,秦梧洲就是楚清房里的人。
两人回到屋中,秦梧洲颇有几分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楚清与秦梧洲一起坐了下来,他拿出一张浆制过的纸,宣纸太软,经过浆制才能用来折。
秦梧洲看着楚清低头垂眸,手指灵巧地翻动着纸张,眨眼时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便觉得楚清现在的样子温雅,美得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楚清在哄孩子方面没什么创意,他折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纸鹤,递给了秦梧洲。
“这是纸折的鸟,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楚清解释道,“在我的家乡据说是用来寄托情思,但是更多是当做哄孩子的玩具。”
秦梧洲将楚清的成果拿在手上,很是小心,生怕把这个单薄的纸制品弄坏了。
“你不用这么小心,这东西折起来很快,也很简单,你看了一遍应该已经学会了。”楚清看了看时辰,到了该就寝的时候。
“熄灯吧。”
楚清夜盲,熄灭室内烛火的任务就由秦梧洲代劳了。
秦梧洲躺在床上时,相当怀念河郡时两人同床共枕的日子。
楚清闭上眼,才发觉身边少了个人,竟然有些不适应,楚清辗转反侧,有些失眠。
“睡不着?”
秦梧洲的声音从耳房中传出。
“嗯。”楚清坦率地承认了,“可能有点认外面的床。”
秦梧洲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楚清的床边,他认真地对楚清道:“要试试睡一起吗?”